姜雨薇輕輕應了一聲:“嗯。
姜老爺子重重地嘆了口氣,眼中滿是傷感之色,“一定要找到他啊。那短信看著像是他發(fā)的,可我心里清楚,他不會討厭我到把我拉黑的地步。”
停頓了一下,老爺子語重心長地繼續(xù)說道:“你們之間,可以因為不愛而分開,也能夠因為深愛而選擇分開,但絕不能因為一場誤會就分道揚鑣,記住了嗎?”
姜雨薇沉默不語,沒有回應。
姜老爺子看著她面無表情的樣子,恨鐵不成鋼的情緒涌上心頭,忍不住數落起來:“一開始我就勸你對葉湫好一點,你偏偏不聽,死活不樂意。人家后來都對你沒了感情,你還強行把他困在身邊,甚至想出弄假復婚這種主意,虧你想得出來!連追老公都不會,真是笨死了。換做是誰,面對你這樣的做法都會反抗的。你虧那些錢也是活該,這就是你不尊重他的下場!”
“而且,要是沒有你這一系列的操作,葉湫說不定早就離開了,又怎么會遭遇這樣的事情唉,我真是懶得說你了!”
“等找到他,把司機的事查清楚后就送他出國吧。你們之間,終究是有緣無分吶。讓他別再自責,說到底,是姜家虧欠他的。他要是不愿意當我的干孫子,不當也罷。你替我跟他說,祝他前途順遂,我等著他風風光光回國的那一天。”姜老爺子語帶感慨,眼神中滿是遺憾與期許。
姜雨薇神色平靜,臉上未起絲毫波瀾,只是輕輕應了一聲“嗯”,那聲音低得幾不可聞。
將姜老爺子送回別墅后,姜雨薇還未緩過神來,手機便突兀地響了起來。她掏出手機,看到是李秘書打來的,心中猛地一緊,連忙按下接聽鍵。
李秘書的聲音傳來,帶著壓抑的情緒,沒有絲毫的喜悅:“姜總,先生找到了,在樂高鎮(zhèn)的一個小漁村。幾天前就被漁民打撈上來了,幸好發(fā)現得及時,要是再隨水往下漂,后果簡直不堪設想。那些漁民看他的模樣,覺得像先生,所以今天才聯(lián)系我們。
電話那頭陷入了一陣冰冷的沉默,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姜雨薇緊握著手機,指關節(jié)泛白,半晌才艱難地開口:“他他怎么樣了?”
“先生已經昏迷五天了,一直沒有醒過來。身上有不少擦傷,不過都是些皮外傷,四肢健全,性命無憂。”李秘書的話語一字一句地傳來,敲打在姜雨薇的心上。
聽到這些,姜雨薇一直緊繃的神經瞬間松弛下來。
其實從心底,她早就堅信他不會死,可直到此刻,她才真切地感受到之前的日子里,自己的神經一直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她只覺渾身無力,緩緩地坐在了臺階上,這些天來的疲憊瞬間將她淹沒,頭暈目眩之感陣陣襲來。
“找到他后,問問他短信的事情。等弄清楚了,就帶他回來。告訴他,他這次出了事,就當是把欠我的都還了。以后,不許他再出現在我面前。要是讓我再見到他,我定會連本帶利一并討回來。”姜雨薇強撐著精神,語氣冰冷地說道。
“姜總”李秘書聽著這看似兇狠卻毫無威懾力的狠話,心中五味雜陳,欲言又止,“先生可能沒辦法回答您的問題了,他失憶了,徹徹底底的,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了——”
天氣已然放晴,溫暖的陽光驅散了多日的陰霾,溫度也隨之漸漸攀升。
我半靠半坐在床上,本就白皙的皮膚在昏暗光線的映照下,顯得愈發(fā)蒼白而虛弱。眼前,那個女人自進門后便一直靜靜地站在那里,沉默不語,周身散發(fā)著一股難以接近的氣場。
我心里有些忐忑,猶豫再三,還是弱弱地開了口:“老老婆?”
應該不會錯吧?村長說我在水里泡了好些日子,這段時間全世界都在找尋我的下落,還說我是某個老總的丈夫,而那位老總就會來接我回家。
當初聽到“老總”二字,我還暗自揣測,莫不是自己為了錢財,年紀輕輕就傍上了富婆,想著等對方離世后好繼承遺產。
可此刻見到眼前的她,我才發(fā)現,我的老婆竟生得如此貌美,身材更是無可挑剔,完全符合我的審美標準。只是她那雙眼睛,冰冷刺骨,仿佛能將我千刀萬剮一般,強大的氣場讓我不禁心生畏懼。
她的身體微微一僵,卻依舊沒有開口回應我。氣氛愈發(fā)尷尬,我干笑著,試圖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冰冷氛圍:“或者你不是我老婆,而是而是我的繼女?”
姜雨薇的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薄涼的笑意:“你雖然什么都不記得了,但腦子總歸還在吧,我看起來像是你的繼女嗎?”
我一臉乖巧地回答道:“這還真不太好說。”
畢竟,我根本不了解自己以前究竟是怎樣的人,說不定真的是個為了錢財而甘愿放棄尊嚴的家伙呢。
姜雨薇聽了我的話,一時竟無言以對,只是靜靜地看著我,眼神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