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藥我也有,當初沒給你喝是我舍不得,你不要逼我動手。
“我已經很后悔了,沒趁你失憶將你從頭騙到腳,沒把你天天拐上床,你失憶我心痛,天天素齋過得跟苦行僧似的,非要等你心甘情愿,非要你點頭答應,我才跟你復婚。”
“我就盼著你恢復記憶后,可以記我一點好,結果還是只等來了劃清界限。”
“我是好人還是壞人,于你而言并沒有什么差別,不知道我之前在忍耐什么。”
她似乎越說越后悔,好像過去那段時日白活了一樣。
我:“”
我知道姜雨薇沒說假話。
以她的脾氣和手段,威脅一個失憶無知的我復婚,綽綽有余。
只是她沒有,她選擇了哄騙我,極其溫柔的手段。
我用力推開她,卻沒推開。
我仰著頭看她,女人的眉梢眼底染著一層陰霾,最近一段時間內斂的溫和好似散盡一般變得戾氣逼人。
我甚至在想,倘若我再說一次劃清界限,分道揚鑣的話,她可能真不管不顧要跟別人一樣,將我弄失憶了。
我奈何不了她,就像他也奈何不了我。
“你壓著我了,我不舒服。
姜雨薇退開了一些,臉色緊繃,悲涼又自嘲。
“不要偷偷離開可以嗎?”
我忍不住看她,“你到底是聽誰說我要偷偷離開的,我剛剛找醫生,只是為了問清楚我的身體狀況。”
我看到,姜雨薇的身體忽然震了一下,眼神震顫。
“你不是要離開?”
她的話音戛然而止,驀然俯身一把將我摟住,那力道極大,可又克制了力道,不敢勒疼我。
“葉湫,”她的嗓音極其粗重,態度一下就軟下來了,抑制不住的欣喜,“你真的愿意留下?”
我沒有推開姜雨薇,任由她抱著。
“住院還挺舒坦的,暫時住著。”
姜雨薇渾身僵住,低頭看我,眼尾猩紅了一片。
她一下噎住了,美艷的臉黑沉的厲害,咬牙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
觸及我干凈又冷漠的眼神,她敗下陣來,抿緊了薄唇,“你應該不像從前那樣恨我了,我們經歷了很多風雨,不論你失憶前或是失憶后,為什么,不能留在我身邊?”
我看她那么失落傷心的神色,腦海里不知不覺再次浮現,失憶那段時間,她對我的愛護偏袒,還有不顧一切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