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薇瞇起了那雙漆黑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我,一句話都沒說。
我勾起嘴角,冷笑一聲:“你給我聽好了,你,是我不要的女人,別再來煩我。”
說完,我傲慢地撞開她的肩膀,從前臺拎起我的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知道姜雨薇不會追上來罵我,這點(diǎn)她還算有點(diǎn)分寸,就算再生氣也不會輕易跟我動手。我見過她最瘋狂的時(shí)候,也不過是前世那次,她當(dāng)著我的面把書房砸了,然后恨恨地罵了我兩句。
現(xiàn)在我跟姜雨薇已經(jīng)離了婚,沒了夫妻之間的那些責(zé)任和義務(wù),她也就少了能制約我的籌碼,更不能拿我怎么樣了。
我拖著行李箱走出鑒賞大廳,時(shí)間還早,大廳里人山人海,離開的只是少數(shù)。
突然,我的余光瞥到旁邊有個(gè)人跟了上來,一看竟然是姜雨薇。
我的怒火瞬間就被點(diǎn)燃了,瞪著她吼道:“姜雨薇,你到底要干什么?為什么像個(gè)跟屁蟲一樣跟著我?!”
她有沒有完啊,我愛她、需要她的時(shí)候她不在,現(xiàn)在我不要她了,她卻像塊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她眉眼清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出口就一條路,你能走,我不能走?你包場了啊?”
我:“”
我咬牙切齒,剛才那么兇她,好像顯得我自作多情似的。
事實(shí)證明并非如此,姜雨薇淡淡地問道:“你是要去看顧萌萌嗎?”
我被她問得差點(diǎn)沒忍住笑出聲來,臉上的笑容中帶著一絲惱怒,隨后又強(qiáng)行壓制下來,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是啊,我要去看顧萌萌,你可以有白月光,難道我就不能有?”
我可不是敢做不敢當(dāng)?shù)慕贽保瑢︻櫭让群茫揖鸵饷骼诼洌蟠蠓椒降摹?/p>
此番前去,重中之重是見節(jié)目組的人,打算出資保住顧萌萌的節(jié)目。那可是她的夢想,我得想辦法讓它照進(jìn)現(xiàn)實(shí)。
當(dāng)然,顧萌萌也是要見的,只不過她那多出來的情感糾葛,我還沒琢磨透該怎么處理。
姜雨薇面無表情地說:“顧萌萌對你有意思,又?jǐn)偵线@等事,知道你一直在幫她,這次你去看她,說不定她會向你表白。”
我腳步未歇,心里頭卻直往下沉,手指緊緊抓著行李箱,臉上卻掛著一絲冷笑。
“我離婚了,現(xiàn)在咱倆都是自由身,她要真跟我表白,那也是合情合理合法的事,我樂意之至,這說明我還有幾分魅力嘛。”
她那張漂亮的臉蛋瞬間陰沉下來,聲音冷得像冰,透著股要發(fā)火的勁兒。
“葉湫,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咱倆離婚才幾天啊,你這無縫銜接的速度,也太驚人了吧?”
她怎么老揪著我不放,真是莫名其妙。
再說了,她自己不也是無縫銜接的高手?
我忍不住火了:“你是不是住在海邊啊,管得這么寬,就算她真表白了,我再婚又能礙著你啥事兒?”
說完,我加快了腳步,姜雨薇卻像是被觸動了哪根神經(jīng),猛地抓住我的手,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她攥得我的手腕生疼,我忍不住吼道:“姜雨薇,你是不是有病啊?”
她那張美若天仙的臉上,此刻滿是陰鷙,拽著我的衣領(lǐng)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