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父也皺著眉頭,心中擔心:“等把這段日子忙完了,我們再去鎮上找些活干,山辭在京城我們幫不上忙,只能多給他寄些銀子。”
鄭山成點頭應是,他心里最驕傲的就是自己兩個弟弟,想到二弟在京城會吃些苦頭,他心里也揪心起來。
他沉默的吃餅,想著多賺一些錢。
家里談到鄭山辭,氣氛就有些凝滯。
夜晚,鄭山成去洗了澡,林哥兒坐在床沿邊上,兩個人躺在床上,林哥兒說道:“相公,家里的積蓄都給二弟,以后家里出了事怎么辦?”
林哥兒覺得家里人太顧著鄭山辭了,以前他也是低眉順眼的,現下在鄭家久了,家里的錢根本就沒落在他手上,家底一點也沒有。
鄭山辭是一個進士以后還會差這點錢,他們現在巴巴的送上去,鄭山辭對他們又是深惡痛絕,這是自討沒趣。
“都是一家人,二弟好過了,家里的人也好過?!编嵣匠杀ё×指鐑海粑略谒叄骸澳阏f是不是,他畢竟叫你一聲嫂子,你看二弟考中了進士,村里的人誰還敢小瞧我們,家族里的人也幫著山辭。山辭要是真當官了,你還沾不到好處嗎?”
林哥兒哼哼唧唧沒說話。
“睡吧,明天還要繼續干活?!编嵣匠衫Ь氲恼f。
林哥兒眼睛看著床頂,他伸出手搭在鄭山成被打折的腿上,每次想到就心里難受,鼻尖酸酸的,有濕意在眼眶里打轉。
鄭山辭做了一個夢,夢見他跟虞瀾意成親后,虞瀾意把他一頓暴打。他渾身冷汗的醒過來,一看窗外還是黑的。
他再次躺下去,左右反側睡不著已經沒了睡意。他想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就更睡不著了。
天色剛蒙蒙亮,鄭山辭就出門,他想出去走走,然后再去金衣閣。他是男人,飯量還是大,去包子鋪買了兩個包子。
一口咬下去,腮幫子鼓起來。
官轎抬著,馬車在路上,鄭山辭一抬頭就能看見很多人往皇城里趕,都是京城里的官員。
鄭山辭默默走在一邊吃包子。
葉云初掀開車簾看見了鄭山辭,他收回眼神放下車簾,沒有把鄭山辭放在心上。
“鄭山辭,你怎么在這兒?”虞長行是武官,他騎著馬看向在一旁像是蘑菇一樣的鄭山辭。
蘑菇茫然的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