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眼圈有些微微的紅了,也是不屈的。
倆人的個子差了很多。
妧妧姑且到他的脖頸,一個偉岸,一個纖弱。
他足足能把她裝下。
裴紹微微側頭,指腹在她的小臉兒上摸了兩摸,嗤笑了一聲,溫聲開口道“本官就喜歡你這樣的,你越反抗,本官就越喜歡,不如你乖一些,從了本官,沒準兒過陣子本官就不喜歡了。”
妧妧緊盯著他,咬上了唇。
那男人又摸了摸她的小臉兒,微微一笑,“而且本官告訴過你,本官做什么,怎么做,都看你,為了你,本官什么都能做。”
這話的后半句,他說的異常的緩。
同樣,不知情的人只道這是一句深情之話,唯妧妧知道這是一句威脅。
說完,他又盯了她許久方才慢慢地放開了人,而后攬住她的腰肢,單手便把她抱到了車上。
小姑娘又是哼了兩聲。
他對她來說,單單是體格上,她就怕的很。
裴紹擰開水帶,喉結滑動,看著她喝了一口,后續沒什么表情,也頗為冷淡。
妧妧被他放下時什么樣便什么樣子了許久方才正了正身。
一路,她都未敢看他。
那男人也未語,直到把她送回了池榆巷。
他開了口,“本官提醒你,還有三日。”
那聲音又變得一如既往的溫和了,但臉上毫無笑意,不難看出,依舊是威脅。
妧妧知道還有三日。
這兩起事件,他也都是在告誡她三日后之事。
他勢在必得,要定了她。
她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或者說,三日后,她若敢說一個“不”字,她覺得,他就敢強搶了她,甚至拿她爹爹開刀。
小姑娘沒回話,只脫了他的衣服后,自己下了車去。
此時入冬了,晚上是極冷極冷的。
穿著他那衣服時無甚大感覺,現在脫了,妧妧能清晰地感到了寒意。
她裹了裹自己的衣服,慢慢地走回了家。
車停在了巷子口,路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