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枕玉枕,柔荑緊抓著香衾,臉若芙蕖,玉足十指緊攥,呼吸急促,口中綿綿哀求。
但她越是如此,那廂越是變本加厲,無休無止
桃花燭臺(tái)上燃著紅燭。
火苗輕跳,紗帳微。
靜到了三更方才徹底停歇。
翌日妧妧醒來的時(shí)候,裴紹經(jīng)去上朝了。
她被宮女服侍著起身,沐浴洗漱,梳妝擇服。
一切完畢之后,用早膳時(shí),聽到了傳唱聲,卻是裴紹來了。
妧妧一聽到,繼而看到人,又紅了臉,想起了昨夜。
但那男人的臉倒是不紅不白的,嘴角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話倒是不多,語調(diào)也很深沉,但每每出口,必然把她撩-撥的臉紅跳。
倆人一起去拜見太后。
在裴紹受傷那會(huì)子,妧妧見過沐太后,后續(xù)她照顧了裴紹七日,沐太后每日都來看皇兒,妧妧然也又與她見過幾次。
她很溫柔,過四旬,看上去依舊很輕,不是很像那個(gè)齡的人,對(duì)她也很好,很喜歡她的樣子。
但即如此,彼時(shí)與此時(shí)又不太一樣。
倆人一起去了慈寧宮。
沐太后早備好了茶水食物等待他二人,見到妧妧,太后娘娘溫溫婉婉地笑了。
妧妧跪下去,很虔誠地給婆婆敬了茶,改了稱呼,喚了她母后。
沐太后更是展顏,微微點(diǎn)頭應(yīng)聲,始終滿足地笑著。
她聲音很軟很柔,人雍容端莊,極美。
妧妧敬過茶后,被她叫了過去。
她拉著她的手,與她言語,賞了她十幾前為兒媳備好了的珍貴信物。
妧妧看出來她很喜歡她。
不僅是她,太皇太后也是如此。
從慈寧宮別了太后,裴紹又帶著她去了壽康宮拜見祖母。
皇祖母過古稀,頤養(yǎng)天,身子骨還算不錯(cuò),唯有的時(shí)候有些健忘糊涂。
裴紹對(duì)她極好。
然,他小的時(shí)候,皇祖母待他也極好。
同沐太后一樣,太皇太后也早在寢宮之中等著己的皇孫兒孫媳。
妧妧這般一到,太皇太后把人拉到了塌上坐,眉眼含笑,很是慈祥,端詳了她很久,甚是喜歡。
小姑娘也恭恭敬敬地給祖母敬了茶。
返之時(shí),她并非累了,只是一個(gè)沒小,腳下略微被絆,歪了一下,幅度也不大,甚至不易被察覺,然身旁那男人卻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