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少說他便少說他,只提及了一兩句也便罷了。
但從嬤嬤和母親的對話之中,妧妧也是聽了出來,嬤嬤早便與母親提過小鋪子中常來一個當官兒的事。
她每提他一句,小姑娘就心慌一下。
除了不愛聽,也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而后接連三日,妧妧都未出門。
惹不起,便就先躲著。
她們的小包子鋪經這次事后也便暫時不賣了。
嬤嬤需要休養,她也是愈發的沒心思了。
這般轉眼距十天期限便只剩了五天。
秀兒時而會問她如何打算。
妧妧也沒怎么回答。
到了這第六天下午,家中突然來了一人。
這人還是妧妧之前通過阿茗認識的。
是大理寺天牢的一個送飯獄卒。
一見他來,人沒說話,妧妧便嚇的不輕,聲音都是顫的。
“怎么了?是我爹怎么了么?”
那獄卒點頭,“蘇小姐,你爹爹生病了,兩日沒吃東西了,今天午時我送飯過去,喚了他兩聲,他都沒什么反應”
妧妧一聽他這話,頓時白了小臉兒,腿也軟了。
“我,我知道了”
送走那獄卒后,妧妧與丫鬟兩人還如何坐得住,宛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老爺怎么生病了,還病的那么重?”
妧妧聲音有些微哽,眼圈也有些紅了。
“馬上入冬了,天兒越來越冷,牢中陰寒,父親也上了年歲,會生病再正常不過”
“小姐,那現下怎么辦?也不能讓老爺就這么病著呀,當務之急,是不是是不是得找個大夫給老爺看看小姐”
丫鬟急的哭了。
妧妧知道。
然找大夫容易,見人談何容易。
她指尖輕顫,小臉兒慘白慘白的,心中有著一種不是很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