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胃口的原因,還不大敢說。
只因爹爹的事兒是倆人之間一個頗敏感的話題。
這男人精明的很。
她不吃東西后,再提及父親的事兒,便多少有些威脅的意思。
妧妧怎敢威脅他?何況她也沒資本威脅他。
倆人此時此刻,便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關系。
她被他吃的死死的,她沒有任何一事,一手段,能拿得住他。
巴結他,討好他,尚且來不及,很怕觸及了這敏感話題,適得其反。
思前想后,她便沒說,只是糯糯地道“妾就是突然有些沒胃口,沒什么原因。”
裴紹也未再說什么。
倆人上了馬車。
一盞茶左右的功夫便到了地方。
妧妧被他攬著腰肢下來,抬頭一看,那是一家名貴的酒樓。
往昔妧妧雖從未沒來過這種地方,但京城一些奢侈之所,她當然也是都知道的。
此時隨著那男人進去,她帶著面紗,便只露出一雙眼。
但即便如此,這入樓的沿途一路也引來了極多目光。
一面是因為她實在是美貌出眾;另一面是因為在裴紹身邊兒了。
男人領她進了一間包間。
點過菜之后,那包間之中便就只有他兩人與伺候的丫鬟。
東西點了不少,大部分是甜甜的,妧妧喜歡的口味。
這家酒樓的廚子很有名,手藝自是不必說。
他給她夾了菜。妧妧不敢不從,拾起了筷子,每一樣都淺嘗輒止,小心地吃了起來。
或是這廚子的手藝實在是高超,妧妧往昔也從未到這等酒樓來吃過飯,也可能是她終究是餓了小半天了,這般打開了胃,吃了不少。
但那男人幾乎沒怎么動,似乎是只喝了幾口湯,不過倒是給她夾了幾次菜,總歸他那眸子一直在她身上。
他坐在那,衣冠楚楚,豐神俊朗,舉手投足都很優雅,一看便是高門子弟的教養。
妧妧每次抬眼,都能和他對上視線。
他有時看得她很拘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