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時,丫鬟下意識便壓低了聲音。
屋中實則除了她二人外沒旁人。
秀兒問到了妧妧的心坎上。
妧妧搖了搖頭。
她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能離開。
提起這事,秀兒便又想起了旁的。
“對了,小姐怕是還不知,這兩次來,上次裴紹就在場,秀兒也不好說,小姐可知道,裴紹就要定親了!”
這個稀奇,妧妧不知。
她拉住了丫鬟的手,心口驟然狂跳,聲音也壓得低了。
“說說,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半絲都不知?!?/p>
秀兒這便說了起來。
“城中傳了好幾日了,不是和華熙公主,是都御史家的嫡出五小姐?!?/p>
“都御史家的嫡出五小姐?”
妧妧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那都御史位居當朝正二品,官職比裴紹略高,又比大將軍靖國公略低,他家的嫡出女兒確實可謂和裴紹門當戶對。
她不知是福是禍,問著,“然后呢?”
秀兒應聲,“外頭這幾日炸鍋了,事情只是有個苗頭而已,就被傳了開?!?/p>
妧妧了然。
“這不奇怪?!?/p>
確是不奇怪。
裴紹年輕有為,是京城的第一公子,更是很多世家閨秀心中的白月光,想嫁他的姑娘極多。
他定親之事,不用想也知,只要有半絲的風吹草動,便會立馬傳開。
妧妧問著,“還有什么旁的消息么?”
秀兒搖頭,“便只是有這個,似乎是到了第二步,在問名,算八字,還沒徹底定下來。”
小姑娘記下了。
這事兒她自是也極在意。
裴紹定親,于她而言是個很大的事兒,在她心中可謂僅次于爹爹出獄之事。
當日,秀兒是黃昏的時候走的。
她走后不久,裴紹便回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