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一如往常,瞧著有些不懷好意;眼神也是如此,是他慣有的模樣,壞兮兮的,還有些欲色。
恰恰相反,小姑娘兢兢業業,仔仔細細,眼神單純無邪,心無旁騖,滿心滿腦都是他的傷勢,都是好好照顧他,喂他喝粥,時而關懷的問著,“燙不燙?”
裴紹喉結滑動,咽下她喂的粥,搖了搖頭,也沒說話。
她小臉兒哭的花里胡哨的,沒照過鏡子,更沒去補個妝,只一心照顧,一心想他快點好起來。
輪到那男人想的卻是:呵,到手了。
第三日,裴紹便可起身下床。
那男人慣是不外露情緒,是以,你也看不出他多高興,瞧著是一貫的模樣,但妧妧情緒外露的很,尤其是她這般在意之事,整個人始終笑顏如花,要多歡喜有多歡喜。
她扶著他在地上走了走,嬌滴滴地道:“再有三日,皇上能更好一些;再三日又能更好,趕著上元節前復原,皇上與我去放燈可好?”
小姑娘說完,仰著小臉兒看他,很期待的模樣。
那男人停下了腳步,低頭對上了她的目光,似笑非笑,卻是沒答,語聲頗沉,不疾不徐,而是問道:
“好了,還能干什么?”
妧妧頗雀躍,剛要回答,但方才動了下唇瓣,瞧著那男人的眼睛,突然覺得不對,他,這不似什么好話。
她的臉“刷”的一下子紅了,意識到了他說的是什么,垂下了頭,別開視線,沒有作答。
裴紹居高臨下,瞧見她那副有些無措的小神態,緩緩斂眉,繼而接著,明知故問,依舊緩緩而言,再度開口,“臉怎么還紅了?”
妧妧更是有些羞赧,無措。
但他這個人就是這樣,明知道她愛害羞,但樂此不疲,一本正經地逗她,甚至和她開黃腔。
小姑娘被她說的更不自然,也不知回什么,終是狡辯道:“沒紅。”
男人沉笑了身。
他即便是胸口有傷,人立在那也是腰桿筆直。
她身上發上的香氣,讓他想入非非,如此不時,便動了念想,俯身朝著她軟柔的唇吻了去。
他很精,很機靈,很靈敏,也很狡猾,更向來都很強勢。
相比之下,和他在一起時,妧妧有的時候便有些憨,沒他那么多花花心思。
便如此時,他受著傷,她斷沒想到他還能有這閑心。
瞧見他低身靠了過來,她還仰起了小臉兒,雙眸宛若麋鹿一般看他,但做夢也沒想到,他是來親她的,毫無防備,自然是被親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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