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
嬤嬤先說了話,急道“小姐,這,這確實不可,這,唉!老奴也便直說了,小姐生這般美,對那戶人家也不知根知底,恐那家男人起了歹心!這,這絕對不可,小姐!真的不可!”
姜氏緊握著女兒的手,亦是滿目擔憂和后怕,接著嬤嬤的話說了下去。
“嬤嬤說的對。妧妧不去。眼見嬤嬤這小包子也是擇對了行,我們能多掙則多掙,不能便少掙,總歸維持生計便可,再攢得兩日的錢,實在不行,雇個丫頭來幫忙也是好的,每日給她十文也便可了,日子倒是也不難過。有錢有錢的活法,沒錢有沒錢的活法,我們省著點便是了,何況哪日這宅子買了出去,便也不愁了,等你爹爹出來,便一切都好了。”
趙嬤嬤也點著頭,附和安慰。
“是呢小姐,總歸最多便兩年,小姐不可再去,往后這小攤子,小姐也不必再去。”
“”
“”
妧妧柔柔弱弱地瞧瞧母親,又瞧瞧嬤嬤,心中為難,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她知道母親和嬤嬤都是為了她好,那日攤子被砸之事,一定是讓她們心有余悸了。
她們怕那些小流氓盯上她。
但她們不知道,那高官已經把她逼的無路可走了。
她要是不去給他做外室,她爹爹怕是永遠也不會出來了。
她們也不知道,眼下也不是錢的問題了。
小姑娘想來想去,心一橫,借著此事編了下去。
她心口“咚咚”的跳,換做以前,她從來都未和母親撒過謊,但自從和那高官她卻是在頻頻地與母親撒謊。
眼下竟是不論心口“撲通”成什么樣,面上,都能夠鎮靜自若了。
如此,她莞爾一笑,拉著母親的手,也去拉了嬤嬤的手,語聲嬌柔,慢聲細語地緩緩開口。
“娘和嬤嬤說的話妧妧都明白,你們放心,妧妧心中有數,要么說,或是天無絕人之路,我們家可能是要時來運轉了吧,妧妧今日去的這戶張老夫人家,人可好呢,也根本就”
她笑了笑,“也根本就沒有什么男丁。”
說到此處她眼波緩緩流轉,看看母親,又看看嬤嬤,繼續說下去。
“她們家男人從軍,隨著什么將軍在邊境,好像一兩年才能回來一次,據說是個小官兒,眼下家中,唯老夫人帶著一個兒媳,與兩個六七歲的孫兒和一個八九歲大的小孫女,還有兩個尚未出嫁的女兒,本意是想給小孫女找琴師,但女兒去了后,她們讓女兒彈了琴,寫了字,念了書,很是喜歡女兒,尤其,那兩個頑皮的小公子,據說誰教的書都不愛聽,單單便喜歡女兒的很,是以,她們便想讓女兒教這三個孩子,出的價錢很是不菲,一個月要給女兒三十兩”
“三十兩”
“是呢”
妧妧點頭,說的很是歡喜,亦是趁熱打鐵,接著說了下去。
“女兒已經答應了,娘,嬤嬤,你們瞧,讀讀書,彈彈琴,寫寫字,這都是女兒喜歡和擅長的,教教小孩子,又簡單,又輕松,亦是不用多拋頭露面,女兒覺得這是機遇,是不是?只是有一點,女兒可能,可能只能隔幾日方才能回來一次了”
她說這話之時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太心虛,聲音好像有那么一絲異樣,好在母親與嬤嬤沒聽出來。
她二人彼此相望,聽得了妧妧這話之后,人倒是都平靜了,只是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