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丫鬟又麻利地給她換上了新的,然后躬身都退下了。
人出去后,妧妧便委屈的哭了出來。
她當然知道,這不可能是一次性的。
他怕是從今往后總會來。
雖然是夜晚,但要是給鄰里看見怎么辦?
次數多了,一個院子住著,她娘與嬤嬤,還有少煊早晚會發現。
她不回去,他便來!
他怎么能這么壞心眼,這么黑心!
就他這些招數,打死她也想不到。
小姑娘越想越委屈。
她從小都很乖,沒做過出格的事兒。
第一個壞事就是和他做那種交易。
但那是她自愿的,她為了救父親,無怨無悔,也沒什么說的。
她認。
沒想到一發不可收拾,接著他便逼她做他的外室。
她也就開始做那第二個壞事,不斷在騙她的母親。
眼下他又逼她做這第三個壞事。
竟是偷偷摸摸的在她母親眼皮底下
她都不敢想下去。
這般哭了好久,秀兒一直在小姐身旁輕聲安慰。
好一會兒,弟弟少煊蹦蹦跶跶的來了,她方才不哭了。
小少煊看到姐姐眼睛紅,問著,“姐,眼睛怎么了?”
妧妧搪塞,“姐眼睛進了沙子,適才揉來著。”
她這一整天心情都不好。
自己被那男人拿捏的死死的。
難怪他一直都是一副吃定了她的模樣。
當晚除夕,他當然沒來。
妧妧一家人樂融融的吃了飯,又都聚在了母親的房中守歲。
這一日,一切都好。
但接著正月初一,妧妧早上開始便心中惴惴的有著一種不大好的預感。
眼下過年,裴紹應該是假七日,且不知是不是閑得很,極有可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