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她一旦認定的事,不是誰能勸動的,要她自己想明白了后,轉變才行。
此時如若她勸了,怕是反而適得其反。
秀兒還是頗了解小姐性子的。
而后不時,小廝第四次過來。
今日,那男人顯然和前邊幾日不一樣。
前邊三日,他沒讓人這般。
小廝只報了一次。
她不見,他就走了。
終是小廝來報的第五次,小姑娘沒立時攆人,許久沒說話。
再之后好久她起了身,也沒吩咐什么,出了門去。
她出了府宅,朝著巷子口走著。
那男人和適才她第一次出來時一樣,一直立在了馬車之下。
這般見她過來,漸漸的近了,他終于動了身子,上了馬車去。
妧妧剛走到,士兵便給她開了門。
小姑娘也上了去,與他相對而坐,是對方開的口。
那男人第一句話便是,“我不是覺得你妨礙到了我成親,也不是覺得你是我的污點,更不是想在誰心中留下什么印象,都不是,嬌嬌?!?/p>
他語聲很溫和。
但妧妧上來就別過了目光去。
她真的是一句話都不想聽他說。
他起先阻礙了她和他哥相認是事實。
不想讓她在京城有依靠是事實。
逼迫她快點滾也是事實。
他還解釋什么?
“裴紹,別說了,我成全你了,我今天就走,我不想知道你到底怎么想,只想和你再也別見了!你也別再來招惹我,我怎樣想,你也完全不用在意,從此你我便一別兩寬,井水不犯河水了,可好?”
那男人面色冷淡,態度疏離,沒回答。
妧妧接著垂眸看到了,他坐位旁邊,一件疊的整整齊齊的披風下露出了一張紅色的,類似紙張之物,冷笑了一聲,繼而眸中露出幾分嫵媚。
“你該不會是給我送喜帖來的吧?”
裴紹好似這時方才發覺自己所藏之物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