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紹很是無所謂的斂斂眉,“朕說無礙。”
妧妧不依。
“你,給我看看。”
裴紹一聽,兩聲,而后不緊不慢地起身。
小姑娘也隨著他起來。
男人解開衣服,『露』出胸膛。
他傷處在右側,纏著繃帶,此時那繃帶上雪白一片,和前日她侍候他時然不同。
尤其一日,繃帶和其上的『藥』每隔兩個時辰便要換一次,每次換下來的時候繃帶上都是鮮血。
小姑娘看到就想哭。
此時看著干干凈凈,單從外表看,瞧著確實是好許多。
妧妧跪坐在床上,朝他蹭去,滑嫩的纖纖素手,一點點地解開他包扎的繃帶,羽睫彎彎翹翹,輕輕微動,很是聚精會神。
她一層一層的慢慢打開,越到最后越惦記,越緊張,直到掀開那最后一層,看到他的傷。
那傷此時早已不會滲血,趨愈合,確實是好許多許多。
但妧妧不甚確定,是否這樣就可以
穩妥起見,當然是,應該繼續好好養著才對。
她看完之后,紅著小臉兒,轉眸瞅那男人一眼。
他始終似非。
小姑娘的手一碰到他,他便微微瞇起眼睛,身子酥麻一半,此時人雖一言不發,只是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在她的小臉兒上流連,但心中對她的旎思早已達到燎原之態。
妧妧又很細心地為他重新包扎上。
這邊兒前剛一系好,她便驀然感到他的力度。
裴紹的手箍緊她的細腰,欺身而上,直接扯去適才半脫不脫,已然敞開的衣衫,手也從她的腰間滑到桃尻之下,俯身下去,啞聲問著,“放心?”
妧妧還是有些怕的。
他好似餓狼一樣盯著她。
小姑娘喘息不已,渾身滾燙,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溫度,終是聲音越來越嬌,“那你,輕些”
裴紹一聲,而后便撈起人,終是撇開她的膝,開始之前,捏著她的腰,靠近她的耳邊,語聲微沉,還告訴她一聲,“朕要開始,今晚,便提前做做新郎官兒。”
妧妧青絲微『亂』,亦有著幾縷與香汗一起沾在她滾燙的臉上,本就羞的不行,不所措,他這般說,她更不自然,宛若受驚的小貓,過臉去,小嗓子中只發出一聲很軟的聲音。
但那男人好像就愛看她這幅臉紅又無措的模樣,低聲。
夜晚燭火微搖,窗外的雪下的愈發大,不時便鋪就一地雪白,樹上銀裝素裹,寒風凜冽,呼嘯之聲在屋中聽的清清楚楚。
臘月的天兒,折膠墮指一般。
與外恰恰相反,屋中甚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