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小廝備車,我去看一眼。”
此時回家,到了后,呆兩個時辰再回,也是來得及的。
但她話說完,常嬤嬤便道“小姐,大人臨走時交代了,說不讓小姐折騰。”
妧妧微怔。
裴紹這便是不讓她去之意。
若是只涉及折騰這問題,眼下她自是不會在意,但,昨夜她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轉(zhuǎn)而白日裴紹便這般吩咐嬤嬤,想來,她硬要出去也是不可的。
妧妧想了想,放棄了這想法,心中暗暗地有了一絲絲愁意。
那事兒結(jié)束前,怕是不僅她出行要受限,便是秀兒都不能過來了?
這般一想,她確是真的發(fā)愁。
實則,他官場上的事,她根本就不想知道。
他胡作非為也好,陰謀詭計殺人害人也罷,都跟她沒關系。
她管不著,也管不了。
至于她偷聽到的話,先不說她爹爹還在他手里,便是不在,她也不會說出去。
她不敢,再說關她什么事?
眼下,她只想要錢,只等他給她爹爹救出來后,一家人遠走高飛,結(jié)束與他的這段關系,這段日子。
她爹爹為人正直清廉。
她們家和裴紹,終究不是一路人。
但妧妧拎得清,有分寸,更懂得避嫌。
小姑娘點頭,答應了。
正午,裴紹尚未散衙,被安排在池榆巷蘇家府宅的小廝來了大理寺。
“大人,蘇夫人昏倒了。”
裴紹正手持狼毫,寫著什么,聽后沒什么表情,眼眸都沒抬,但問的第一句話是“與她說了?”
他的這個“她”指的是蘇小姐,小廝反應的很快,急忙搖頭。
“小的,直接來了大理寺,自是沒有告訴蘇小姐。”
裴紹平平淡淡地應了聲,而后叫來了方子澄,吩咐了兩句話后,走了。
他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