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皮囊真的是沒什么可挑剔。
但人品,便不提也罷。
他那般一笑,妧妧便覺得他不會同意,果不其然。
那廂抬了頭。
“你覺得,本官會答應?”
妧妧沒回答,只是問了句。
“那,我什么時候能自由?”
裴紹微微斂了下眉頭,笑是笑著,但態度明顯地疏離了。
“你是在套本官的話么?”
妧妧垂下了頭,只吃東西,不說話了。
不一會兒那男人又剝了只蝦,給她遞了過來。
“事情結了,本官自然會讓你去?!?/p>
妧妧應了一聲,抿唇,瀲滟秋眸抬起,看了他一眼,而后便沒再說這話題,吃了他剝的蝦。
倆人從酒樓中出來之時,巧之不巧,正好碰到了一位高官。
裴紹與那人談笑風生,特別友善,瞧著也很是親密。
妧妧微垂著頭,在他身后候著。
倆人笑聊了好一陣子,待結了,那男人摟著她的肩,朝車上走時,低頭低聲與她笑語了句。
“他就是工部尚書?!?/p>
小姑娘毛骨悚然,原就身子貼的他很近,此時無疑更下意識近了近。事實上,若非那男人正摟著她,她怕是要腳軟踉蹌。
打死她也看不出來,裴紹適才跟那高官熱絡寒暄,倆人雖年齡差距不小,但瞧著便像是多年的好友一般,親密無間,誰能想到,那人竟就是工部尚書,裴紹此番陰謀,要陷害,要置于死地之人。
這男人笑里藏刀,妧妧早便領教了。
但顯然,昔日對她,他說是小打小鬧,如今看來,確實了。
上車之前,裴紹笑著又問了她一句。
“害怕了?貼這么近。”
嗓音低沉醇厚,又帶著幾分魅惑似的。
妧妧一聲輕嚀,小臉兒煞白,便要離的遠點,但剛一動,被他攬了回來。
她也沒掙扎,在她身邊兒很嬌小可人。
然后,裴紹抱著她,上了車去
當夜那男人留宿在了梅苑。
這日之后,轉眼又過了兩日,第三日下了一場一天一宿的大雪,而后第四日,工部便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