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這種時候還不忘提一嘴他從小到大的殺手訓(xùn)練?真的那么想分享嗎?
我順勢問道,“什么適應(yīng)?”
桀諾:“就是刑訊啦,耐痛訓(xùn)練。我的三歲生日就是老爸送給我的鞭子,把我打得直接暈了過去,當(dāng)真是死去活來了。”
我微妙的看著他,“那你們家的祛疤膏真是天下第一。”
桀諾:“重點是這個嗎……算了,不過你說的倒是真的,我家的財力尚可,什么東西都會用頂好的。”
真的只是“尚可”嗎,我覺得他的表情不是這么說的。
我沒再掙扎,他的動作越發(fā)小心,風(fēng)一吹全是藥味,我古怪的打量著他……奇怪,這家伙是發(fā)生了什么嗎?他對我的態(tài)度似乎不同了。單看現(xiàn)在,他的眼神絕對比搭訕我時溫柔得多,也是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這人的臉很精致。
突兀的沉默似乎給氣氛加了一層難言的東西,我直白的視線讓桀諾別開了視線,隨后像覺得丟臉般瞪我,“看什么?”
我:“你的眼睛像貓一樣。”
桀諾:“……”
桀諾:“……知,知道了!”
真是萬用公式。
過了一會兒,桀諾問我,“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我漫不經(jīng)心道:“給我爸報仇啊。”
桀諾:“不是指這個,拿到執(zhí)照后你要去哪里?報仇也是要分步驟的吧,比如說收集情報,制定對策,以及你到底想讓他落一個怎樣的下場,身敗名裂?酷刑慘死?還是把他的家人都?xì)⒌簟?/p>
我:“……”
我呆滯道:“你不要一本正經(jīng)的說這么可怕的話。”
他愣了一下,視線似乎有一瞬變得很暗,“我只是舉一下例子,參不參考當(dāng)然隨你。”
他一副剛才說錯話的懊惱表情,我想他大概不想讓我看到他的黑暗面,我對他的殺手身份過于坦蕩的態(tài)度讓他松懈了。
事實上我本來不打算接下來和他同行。
要問為什么?我擔(dān)心現(xiàn)階段的他知道我的身份后把我宰了,就是那個所謂的斬盡殺絕不留后患。我想揍敵客這樣的殺手世家每年都得有不少尋仇的,潛在威脅也是威脅,萬一他惱羞成怒或者突然動了殺心,也不是沒可能吧?
雖然如此,我又知道一個找到殺父真兇的最快捷的方法——直接問殺手本人。不過那和暴露我自己無疑,而且以他們這種做到行業(yè)內(nèi)頂尖的職業(yè)素養(yǎng),肯定不會透露顧客的情報給我。
我面不改色的說,“我打算先變強。”
“哎?”
“很顯然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菜鳥。”
他稀奇的看著我,“難得啊,我以為你通過了獵人考試后會很自滿的。”
我回給了他一個白眼,他笑嘻嘻的說,“既然如此你干脆來我家吧,我家絕對是特訓(xùn)的天堂!”
去你家,我瘋了嗎?
我剛想說什么,他立刻拍了一下嘴,“呸,你當(dāng)我沒說,我突然想起來我家不怎么適合做客,人都超級古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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