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韋長安的面前,親手為他,解下了那沉重的冕冠。
一股濃郁的異域香氣,撲面而來。
“今夜,你我,終于可以坦誠相待了。”
她端起桌上的兩杯合巹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了韋長安。
“喝了這杯酒。”
“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彼穆曇?,充滿了蠱惑。
韋長安看著她手里的酒杯,眼神閃爍了一下。他知道這杯酒里,肯定有貓膩,但他沒有拒絕。
他接過酒杯,與拓跋燕的手臂,交錯。
然后,一飲而盡。
辛辣的酒液滑入喉嚨,像是一團火在他的胃里燃燒起來。
“好?!蓖匕涎酀M意地笑了。
她也喝干了自己杯中的酒,然后,順勢就倒在了韋長安的懷里。
“陛下……”她的手指,在他的胸口,畫著圈。“這假扮的游戲,是不是也該結(jié)束了?”
韋長安的身體,猛地一僵。
他看著懷里的女人,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澳闶裁匆馑??”
“我什么意思,陛下難道還不明白嗎?”拓跋燕咯咯地笑著,笑得花枝亂顫。
她猛地推開韋長安,從自己的枕頭下,抽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但,她沒有刺向韋長安。而是,手腕一翻,用匕首的尖端,在自己的手心,狠狠地劃了一道口子。
鮮血,瞬間涌了出來。
她將流著血的手掌,舉到韋長安的面前,臉上是瘋狂而又妖異的笑容。
“今夜。”她用那沾滿鮮血的匕首,指著韋長安的心口。“你不屬于你自己?!?/p>
“也不屬于那個躲在暗處的,真正的女人。”
“你,只屬于我,拓跋燕?!?/p>
“從你喝下那杯酒開始,你的命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