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糞坑事件后,江問漁的威名徹底傳遍了整個神農(nóng)谷。
“江師兄早啊。”一個弟子笑嘻嘻地遞上一顆臭雞蛋。
江問漁臉色鐵青,側(cè)身躲開,結(jié)果腳下一滑。
踩中另一名弟子不小心丟的爛菜葉,整個人摔了個四仰八叉。
“噗。”周圍弟子們憋笑憋的臉通紅。
有人甚至夸張的捏住鼻子高喊。
“江師兄,您身上這味兒比靈田還濃郁啊。”
江問漁狼狽的爬起來,咬牙切齒的瞪向人群。
可那些曾經(jīng)對他畢恭畢敬的弟子們,此刻卻毫不畏懼的回瞪他。
甚至有人小聲嘀咕,“活該,誰讓他當(dāng)初欺負(fù)師兄的。”
我站在遠(yuǎn)處,慢悠悠啃著一顆林果,心情愉悅的看著這一幕。
“師兄,你笑的好陰險。”
江小荷湊過來,手里還捏著一顆臭雞蛋,躍躍欲試。
“這就叫因果報應(yīng)。”我拍拍她的腦袋,“走,我請你去喝茶。”
找到一個茶棚坐下后沒多久,江問漁和幾位長老就找來了。
他們排成一排姿態(tài)低微的站著,像一群犯了錯的弟子。
“師兄,我們錯了。”江問漁硬著頭皮開口,聲音干澀。
我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眼皮都沒抬一下。
“哦,錯哪兒了?”
“不該毀你靈田,不該排擠你,不該”
他們七嘴八舌的認(rèn)錯,我聽的興致缺缺。
直到周圍的百姓越聚越多,直指點點,我才終于放下茶杯。
佯裝無奈的嘆了口氣,“行吧?看在你們這么誠懇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回去。”
江問漁和長老們也松了口氣。
可在轉(zhuǎn)身的瞬間,他們沒注意到我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
回到神農(nóng)谷后,我徑直走向自己曾經(jīng)的居所。
推開門,發(fā)現(xiàn)一切如舊。
連桌上的靈植都還擺在那兒,仿佛從未有人動過。
“小向吶。”一位長老搓著手,欲言又止。
“有事兒?”我頭也不抬,繼續(xù)翻著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