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每說一句,旁邊的林薇臉就白一分。
他最后的話像把燒紅的烙鐵燙在我心上。
沒等他再吐出一個字,我抬腳踹在他胸口,聲音冷得像冰:
“給我打,打到他說不出話來!”
顧念還沒來得及掙扎,兩個保鏢中一人已經抬腳踩住他的背,另一人掄起拳頭就往他嘴上招呼。
受過特訓的保鏢拳頭帶風,每一下都悶響,濺出的血星子濺在旁邊的草地上。
顧念想叫,但是喉嚨里卻只能發出漏氣聲,牙被打掉了兩顆,嘴唇腫得像發面饅頭。
保鏢下手很有分寸,專往臉上和嘴上招呼,既沒傷筋動骨,又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直到他癱在地上只能哼哼,保鏢才停手,轉頭看我,眼里帶著詢問。
“現在你明白我是誰了嗎?”我輕蔑地瞥了一眼顧念,像是在看一只螻蟻似的。
“嗯,哼哼哼。”顧念執迷不悟,又對林薇哼起來。
這一次林薇也沒有再慣著他,反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顧念,你瘋了吧?你不想活了,不要帶著我。”
“我也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你和你哥不過是我林家的仆人,能為我付出,哪怕是死,也是你們的榮幸!”
林薇這一番話說完,顧念像被踩中痛處的困獸,帶著血絲的眼睛死死瞪著林薇。
他掙扎著想抬手指她,卻被保鏢死死按住,只能從喉嚨里擠出一種混著憤怒和不敢置信的氣聲。
我沒再說話,只朝保鏢抬了抬下巴。
他們立刻會意,拖著顧念的腳踝往外走。
我才收回目光,看向林薇:“該和你好好清算了。”
林薇瞬間抖如篩糠,眼淚也掉了下來:“陸少,我也有苦衷啊!如果可以,誰不想做善人?”
“剛進圈時我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我也曾經被制片人堵在酒局灌酒,被前輩搶角色、潑臟水,連助理都敢指著我的鼻子罵”
她捂住臉,只傳來壓抑的哭聲:
“有次被關在廁所里,我就在想,要是再軟弱下去,遲早會死在這圈子里。我必須狠,必須往上爬,不然連活都活不下去”
“夠了,這不是你施暴的理由!”我不耐煩地打斷了她。
或許在場很多人都會被她的這波賣慘迷惑,但我剛才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剛才通過指縫偷偷瞄我。
這一切都是她的一場戲!
“李導的新電影,女主角換了。”我淡淡開口,“你手里那幾個奢侈品代言,合約終止函應該已經在你經紀人郵箱里了。”
她那張精致的臉上終于被一種真實的慌張所取代。
林薇嘴里嘟囔著,連連否定:“不,你不能這樣毀了我的心血,一定還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