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你睡了十年,外面變了很多,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我點頭,卻忽視不了他一直震動的手機,
是催債的人,系統在離開前對我說了。
我昏迷的十年,安秋放下了文人風骨,四處授課,只為讓我繼續治療。
有人問他為一個植物人付出這么多,值得嗎?
他毫不猶豫,值得。
即使被質疑,被辱罵,他依舊放不下我。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我的文人風骨,換不來妻子一天的治療費。”我問過他,明明只是未婚妻的關系,為何要為我付出那么多?
他抱著我的手攥得緊緊的,
“我暗戀了那么久,不想放手,到手的鴨子,我不準她飛。”
很高興,我們是雙向的選擇,
我予他心臟,他護我半生。
10
安秋很忙,忙著工作還債,
但他還是把一切最好的給了我。
請來的保姆扶著我下樓梯,我叫停了她。
“以后總歸是要適應的,讓我一個人試試吧。”
她將導盲犬的繩子和盲杖遞給我,拍了拍我的肩膀。
她是個啞巴,但總能向我傳達內心的善意。
我走在前面,聽見她細小的腳步聲。
“趙嫂,不用送啦,別擔心,我有小安保護我呢!”
小安大叫一聲應和,她放下了心,任我遠去。
走著走著,我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對面的人呼吸沉重,仿佛經歷了一場趕路。
小安齜牙咧嘴低鳴警告,
“小安,乖。”
我揉揉它的頭安撫好它。
對面的人很激動,想靠近我,卻再次被小安兇了回去。
“昭昭,我找到你了,和我回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