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封染血的信和一件檢驗報告。
周奇顫抖著手,紅了眼,嘴里喃喃自語著,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在騙我?你在騙我!”
陸仁搖搖頭,掏出手機點開微博。
科研學家安秋和一女子殉情?
二十一世紀罕見的愛情
他們都說殉情是古老的傳說
無論哪一篇,都有安秋抱著我死在病床上的照片。
即使臉被打了濃重的馬賽克,周奇還是認出了我,
他盯著我的手腕,上面有一道疤,是他傷的。
再怎樣,他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我死了,
他沒有見上我的最后一面。
周奇回家了,去地下室見了奄奄一息的兩人。
張東的腿感染了,沒有得到救治,蛆蟲在上面亂爬。
許喬的臉沒有得到修復,變得十分浮腫。
最初,周奇不知道我分享長壽的能力,是我主動告訴他的。
許喬剛到家的時候,他看著那張酷似妹妹的臉,幾乎是有求必應。
后來,她提的要求一個比一個過分,
與他結婚,和他生娃,這已經超過了兄妹該有的關系。
可這一切,都在許喬拿出先天短命的診斷報告后默許了。
病危通知書下來那天,周奇給許喬送了一棟別墅,買下別墅后的空地,準備當許喬的墓園。
那個晚上,他哭得很傷心,向我說了小時候和妹妹的經歷。
“妹妹小時候就很苦,現在好不容易又有了個妹妹,她還沒享受一切,便要離開了,昭昭,是不是上天在懲罰我?”
他喝酒喝到磕出血,我心疼他,畢竟是十年的相處,我便告訴了他我的秘密。
一開始他不信我,每天去購買新禮物,作為許喬的陪葬品。
直到他親眼見證,我劃到手后,身邊枯死的植物全活過來的情景。
周奇變了,我成了他治療許喬的工具,
只要她一句病危,我就會被抓去捅一刀。
周奇閉上眼,冷漠的將一把刀丟在二人面前,
“你們二人,只能活一個,自己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