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意思?”
蘇寒鄭重地回答:“這是薄爺的原話。”
傅語聽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懵了,大腦一片空白。
蘇寒的出現已經足夠意外,而他帶來的這句話更是石破天驚。
薄行洲在幫她?
他怎么會知道陸家發生的一切?
客廳里死一般的寂靜。
空氣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眾人粗重不一的呼吸聲。
蘇寒仿佛沒看到眾人的震驚,依舊保持著那份職業化的沉穩,對陸燁說道:“薄爺的話帶到了。陸董若沒有其他吩咐,蘇寒告退。”
他再次微微躬身,目光在傅語聽身上停留了極其短暫的一瞬,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安撫,隨即轉身,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卻又帶著巨大壓迫感地離開了。
門輕輕合上。
客廳里壓抑的寂靜被陸燁一聲意味不明的冷哼打破。
他銳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燈,在傅語聽身上來回掃視,那眼神復雜到了極點:審視、忌憚、疑惑,還有一絲被冒犯的不悅。
“傅丫頭,”陸燁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你倒是……好大的能耐。”
她挺直脊背,迎向陸燁審視的目光,聲音異常清晰:
“伯父過獎。”
陸景言此時面部凝重。
他這個大哥怎么會突然插手她的事?
上次是因為公司的事這次又是因為什么。
陸燁深深地看著她,沒有再提婚禮,沒有再提請帖,只是揮了揮手,語氣帶著一種揮之不去的陰郁:“傅丫頭,你先回去吧。今天……就這樣。”
她知道,暫時的風暴平息了。
“好。”
說完,她不再看任何人,挺直了纖細卻仿佛蘊含著無窮力量的脊背,轉身,一步一步,在陸燁深沉莫測的目光和蘇欲驚疑不定的注視和陸景言的憤怒下,從容地離開了這個剛剛經歷了一場又一場風暴的陸家。
她知道,她投下的這顆石子,已經足夠在陸家這潭深水里,激起更大的漩渦。
而薄行洲他這個名義上的丈夫看來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傅語聽離開后那決絕的背影,像一根刺扎在陸景言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