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將所知道的情況,一一告之。
“聽下人說,陶知確實對桓娘念念不忘。府中有一處院子,是桓娘以前居住過的,陶知從不讓人進入。他每個月會自己親自打掃。我剛入尚書府時,也是這樣認為的。”
“那現在呢?”
“在回答姑娘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先說一件事。”
小禾說完,看著林棠棠,“前幾日,陶府重修族譜,陶尚書在書房看族譜時,我無意中瞥到,族譜上,陶知妻子那一欄,是空白的。”
小禾說完這句話。
林棠棠猛然抬頭。
“空白?”
“是的。我當時也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還特地多看了幾眼,發現并沒有看錯。陶府的嫡妻,居然沒有上族譜,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小禾眼中多了一抹嘲笑,“高門中的彎彎繞繞真是多。姑娘若不信,我找機會謄抄出來。”
林棠棠搖了搖頭,“我信。”
按照寶珠郡主說的,陶知既然如此看重桓娘,為何不讓她入族譜?
入族譜才是奠定內宅女子身份,最關鍵的一步。
一個連族譜都未入的女子,得不到宗族與祖宗的認可。
死后,不能與丈夫合葬。
陶知不是對心中只有桓娘嗎?
怎會,如此不尊重她?
怎會,不想與她生同衾,死同穴呢?
還是說,這個位置,陶知是空著給其他人的?
桓娘的兒子,對他的生母不能上族譜一事,是否知情呢?
想到此,林棠棠覺得自己后背發麻。
守身如玉的陶知,究竟在為誰守身呢?
就像是剝洋蔥一般,真相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