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酒店的宴會廳燈火輝煌,酒店的旋轉門緩緩打開,冷氣混著香奈兒五號的味道撲面而來。我穿著唯一的舊西裝,袖口還沾著母親的血跡,在迎賓小姐的白眼注視下走進宴會廳。
【喲,這不是夏少爺嗎?】
陸爭鳴的笑聲從二樓傳來,他斜倚在欄桿上,手里晃著一杯香檳。
【怎么穿得像個乞丐?離開阮總后吃不上軟飯,連衣服都買不起了?】
全場目光齊刷刷投向我。阮青穿著一襲紅色魚尾裙,踩著十厘米的紅底高跟鞋走來,耳垂上的鉆石耳釘晃得人睜不開眼。
那是我去年賣腎換來的錢給她買的生日禮物。
她脖子上戴著的,是我母親留下的翡翠項鏈,那是我故意放在別墅的【遺物】。
【夏銘琛,你他媽讓我等這么久?還敢耍大牌?】
她踩著十厘米高跟鞋走來。
【看到爭鳴手上的表沒?限量版百達翡麗,你這種廢物一輩子都買不起!】
【嘖,夏銘琛。】
她上下打量我,嘴角揚起諷刺的笑。
【讓你參加爭鳴的慶功宴是給你臉,你就穿成這樣來丟我的人?】
我攥緊拳頭:
【阮青,我今天來是談正事的。】
【正事?】
她突然抬手,一巴掌甩在我臉上,鉆戒劃破我的臉頰。
【你有什么正事?是不是又來求我放過你家那個破公司?】
賓客們發出低低的笑聲。
陸爭鳴慢悠悠走下樓,手里拿著一個精致的禮盒:
【聽說伯母去世了,我和阮總很傷心,特意準備了份禮物。】
他打開禮盒,里面是一條防腐處理的水蛇,水蛇身上還掛著一枚眼熟的戒指
那是母親帶了二十年的婚戒!
【聽說伯母是被水蛇咬死的?】
陸爭鳴嘴角勾起殘忍的笑。
【這是咬了她最多的那條水蛇,送給你留個紀念。】
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氣聲。
阮青挽住陸爭鳴的胳膊,嬌笑道:
【爭鳴就是貼心,不像有些人,連親媽的死活都不管。】
我渾身發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