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參與討論的燭風眼風掃過來:“我能聽見?!?/p>
阿野立刻不動了,假裝自己是一個盆栽。
蓋澆飯很快上來了,阿野開始吃飯,燭風繼續觀察小孩。
束鱗看著這一個個的,發現一個個全都指望不上,不由得嘆了聲氣。
“算了,先找個住的地方吧。”他打開手機,飛快地刷著訂房軟件。
燭風:“住她那?!?/p>
“我也想,”束鱗頭也不抬,“但王后的民宿住滿了,明天才有空房?!?/p>
“你怎么知道明天有空房?”燭風問。
束鱗無奈地晃了晃手機:“剛才問客服了?!?/p>
燭風掃了一眼他手機上的聊天頁面,沒說話。
束鱗訂房間的功夫,阿野已經吃完了六份蓋澆飯,靠在椅子上心滿意足地打個嗝。
燭風起身往外走,阿野立刻跟上,束鱗手忙腳亂地付完蓋澆飯的錢,就趕緊追了出去。
因為燭風的出現,袁盈生了一天的悶氣。
從小到大,她習慣把情緒控制在絕對穩定的水平,但燭風每次都能輕易挑起她的怒火,三年前是,三年后的今天也是。
一直氣到晚上,她泡了個熱水澡,貼了面膜,涂了香噴噴的身體乳,心情總算好了起來。
自從上午讓某人走后,某人就沒再來過,估計是自尊心受損,不打算回來了。
這樣挺好,省得她再動手攆人。
袁老板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懶洋洋地撲到了床上。
金林鎮位處國內最北的城市,已經六月下旬了,夜晚的溫度仍然只有十度左右。
暖氣早在一個月前就停供了,袁盈趴在床上,洗完澡后的那點熱氣很快散個干凈,翻個身順便把被子卷到了身上。
去年這個時候,她還在用電熱毯,但今年卻沒有。因為她知道,就算現在手腳冰涼,睡著之后還是會覺得熱。
果然,剛睡著沒多久,袁盈就感覺到了熟悉的熱意,煩躁地翻來覆去時,不小心打到了什么,下一秒又被攥住了手。
袁盈悶哼一聲,半夢半醒間看到了熟悉的輪廓。
燭風喉間溢出一聲低沉的笑,俯身咬住她的耳垂時,一股熟悉的顫栗席卷全身。
袁盈推著他,下意識想躲。
燭風以為她在抗拒,長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她的下頜:“乖,接個吻會睡得比較舒服?!?/p>
一個月來幾乎每天都這樣,她已經習慣了,就是這夢有點與時俱進,今天剛見過銀發燭風,夢里的人就替換成了最新版本。
袁盈放松身體,接受了銀發燭風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