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鱗也開心道謝,謝完才不耐煩地回答一直問個不停的阿野:“是錢,可以買吃的。”
阿野秒收:“謝謝。”
三個人歡快地回屋了,袁盈一扭頭,對上了燭風的視線。
她立刻板起臉:“你沒有。”
燭風笑笑,繞到沙發上坐下:“需要幫忙嗎?”
“什么?”袁盈皺眉。
“馮家那幾個人,”燭風靠在沙發上看她,坐沒個坐像,“三年內是不敢動你了,但過了訴訟期,他們很可能會報復。”
“我會在快過訴訟期的時候,提告。”袁盈平靜道。
燭風眉頭輕挑:“你敢這么做,馮壯壯不會放過你的。”
三年又三年,至少可以清靜六年。
袁盈靠在桌子上:“知道他剛才為什么答應得這么痛快嗎?一是因為他怕馮娟這個親姑姑,二是因為他平時能這么囂張,全靠光頭帶著人給他當打手,等我把那群人都送進去了,他孤身一個人,再橫有什么用?”
“你不可能把所有人都送進去,”燭風指出事實,“總有一些人只是輕微的處罰。”
袁盈攤攤手:“今晚的事不是秘密,外面那些人應該已經知道我和馮壯壯的約定了,到時候光頭被判刑的話,他們只會覺得是馮壯壯不守約定,才會害他們的老大失去自由,到時候該擔心被報復的人是馮壯壯,不是我。”
說完,她嘆了聲氣。
因為沒有家庭做后盾,無論跟人發生多大的沖突,都要她一個人解決,所以她真的很不喜歡和人鬧矛盾,遇事也能退就退。
大多數情況下,她的包容與退讓都能換來同等的友好和溫柔,極偶爾的時候,會遇到一些得寸進尺的情況,但因為這個世界善意永遠比惡意多,所以她即便經歷了這些,仍然不打算改變自己的行為模式。
“不管怎么說,事情算是解決了。”她脫力一樣倒在沙發上,雙眼呆呆地盯著天花板。
燭風靜靜地看著她,眼神愈發沉靜。
袁盈看起來在發呆,其實余光一直在留意他,察覺到他眼神的變化后,她當即扭過頭:“看什么看。”
燭風突然笑了:“寶貝,你很棒。”
他是真心實意地夸獎她,袁盈卻想起了某些獨處的夜晚,每次他這樣夸她,都是因為她出了大力。
察覺到身體發生的不明顯的反應,袁盈神色微變,留下一句‘無聊’就急匆匆跑上樓了。
燭風獨自一人靜坐半小時,才去三樓親了親已經睡熟的女戰士。
金元寶的眾人被折騰了這么久,終于可以睡一個安靜的覺了。
一整個白天,都沒有人露面,直到晚上九點之后,才陸陸續續有人出來找吃的。
白天空無一人的客廳沙發,很快就坐滿了吃泡面的人。
束鱗一邊吃一邊問:“王……燭風呢?不會還在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