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房間的床單被罩很快被拆完,這次不等燭風問,袁盈就主動道:“送到一樓客廳,等會兒有洗衣店的人來收。”
燭風看她一眼,抱著堆成小山的床單被罩下樓了。
袁盈轉頭進布草間拿了新的四件套。
然后,等著。
燭風回來后,果然從她手里接過了四件套,進了離樓梯最近的‘財來’。
袁盈伸了伸懶腰,扭頭就要下樓,結果一只手從房間里伸出來,直接把她薅了進去。
砰,房門關上。
封閉空間,孤男寡女。
袁盈緊緊地貼著門,強裝鎮定:“你干什么?”
燭風不說話,只是一步步靠近。
現在沒別人,他似乎也懶得偽裝什么了,那種大型野獸一樣慢悠悠的從容再次溢出來。
對他而言是從容,對袁盈來說就是壓迫了。
按理說,大家都這么熟了,她不應該太緊張的,但礙于某人在同居的時候經常不做人,她確實有點怕他這會兒會突然脫褲子。
當然了,他不至于會強迫她,但她最近處于思春期,很容易把持不住。
她可不想跟前任藕斷絲連。
見他不斷逼近,袁盈手忙腳亂地握住門把手,剛用力往下一按,一只灼熱的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只是一點點肢體接觸而已,只是一點點體溫浸潤而已。
袁盈卻一個激靈,連表面的平靜都維持不住了:“我警告你啊,這里離派出所只有兩公里,你最好是不要亂來,否則……”
話沒說完,燭風的兩只手就插進她的胳肢窩里,舉小孩一樣輕飄飄地把她舉了起來。
袁盈:“?”
燭風面色不改,把她舉到窗邊的藤編椅上,順手從褲兜里掏出一個棒棒糖,剝開塞進她嘴里。
她喜歡的橘子味瞬間在口腔蔓延。
燭風直起身:“留下,監工。”
袁盈還沒反應過來,燭風已經重新拿起床單,折疊成四方塊的床單被用力一抖,瞬間像云朵一樣散開。
燭風利落地把床單撫平,又彎著腰將邊角掖到床墊下。
他的衣服不算緊,但在這樣的動作下還是被撐了起來,露出優越的肌肉線條。
袁盈吃著橘子味的棒棒糖,視線不受控地落在他的肩膀、脊背、腰線,再往下……就像是經過大量重復練習后的本能反應,哪怕沒有任何預兆和提示,她也僅憑直覺猛地別開視線。
但還是晚了,鋪床鋪到一半的燭風已經停下,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