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唐妤笙按照地址找到了那家偽裝成古董書店的黑市交易點。
狹窄的樓梯通向一扇不起眼的木門,門后卻是裝修奢華的珠寶鑒賞室。
俄羅斯老頭伊萬有著一雙銳利的藍眼睛和粗壯的手指,唐妤笙看到他的左手只有三根手指,但是檢查項鏈時卻出奇地靈巧。
“真品?!彼罱K宣布,帶著濃重的口音,“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出售價值這么高的東西,但太燙手,剛拍出的東西?!?/p>
唐妤笙的心一沉:“所以你不收?”
伊萬咧嘴一笑,露出一顆金牙:“收,但只給80萬。30抽成后56萬?!?/p>
這比預(yù)期低了不少,但唐妤笙知道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咬咬牙,她點了點頭:“現(xiàn)金?”
“瑞士銀行本票?!币寥f從抽屜里取出一張早已準備好的票據(jù),“不記名,隨時兌現(xiàn)?!?/p>
交易完成后,唐妤笙快步離開那棟建筑,心跳如擂鼓。
她直接去了最近的瑞士銀行分行,將本票存入新開的賬戶,看著賬戶上出現(xiàn)的56萬歐元,她心瞬間被攥緊,無法呼吸。
雖然說顧淮宴給她的那張副卡是無上限的額度,但是二者之間感受根本不一樣。
走出銀行時,巴黎難得的陽光照在她臉上,她第一次感到了一絲希望。
與此同時,顧氏集團巴黎分部的總裁辦公室里,顧淮宴正在審閱季度報表。周巖輕輕敲門進來,臉色異常凝重。
“先生,有件事您可能需要知道?!彼f過一部平板,“黑市那邊傳來的消息?!?/p>
顧淮宴皺眉接過,屏幕上是一張模糊的監(jiān)控截圖——一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東方女性正將一條項鏈遞給柜臺后的老人。
雖然面部被遮得嚴嚴實實,但那熟悉的側(cè)臉線條和耳垂上那顆小小的痣,顧淮宴一眼就認出了是誰。
他的手指猛地收緊,幾乎要將平板捏碎:什么時候的事?”
“昨天下午。”周巖謹慎地回答,伊萬特意派人通知我們,說不想惹麻煩?!?/p>
顧淮宴冷笑一聲:“那條項鏈呢?”
“已經(jīng)追回來了?!敝軒r說,“伊萬愿意原物奉還,只收了他支付售出的金額,56萬歐元。”
顧淮宴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巴黎的天際線在夕陽下熠熠生輝,而他的表情卻陰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