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哥你這樣我好害怕,你別嚇我,我肚子里已經有了你的孩子,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諒我吧。”
沈倩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小心拉上裴行簡的手臂。
“而且嫂子之前還說要把我送上美人宴供人欺辱呢,她還將我的照片發在了社交平臺上,我只是太害怕嫂子的手段了,裴哥。”
裴行簡仿佛碰到什么臟東西般一把甩開沈倩的手。
“做了錯事就得承擔后果,出了這種事怪誰?還不是怪你自己!”
沈倩崴腳摔倒在地,裴行簡看也沒看一眼轉身去了地下車庫。
司機一路闖紅燈到醫院后,裴行簡來到病房外卻沒見我和女兒的身影。
曾經的主治醫生看著一臉陰沉的裴行簡,無奈解釋:“顧小姐早就辦了轉院手續,身為醫生是不能攔著病人轉院的。而且您也知道,起先這家醫院是顧家的,我也不能違背老東家的女兒啊。”
主治醫生輕微撇了撇嘴,人在醫院那么多天不來一次,人走了著急有什么用。
裴行簡攥著手機指節被捏的發白,冷聲質問道:
“小黎的治療方案難道你們沒有給最好的嗎!如若不然,我妻子怎么會帶人轉院。”
醫生被問的無語,“裴先生,我們這方案確實是最好的。但您忘了嗎,你曾經給沈倩開過藥物優先權,最有效最昂貴的藥品只為她一個人服務。”
“顧小姐的妹妹進了兩次手術室,適配的特效藥全都被沈倩小姐拿走了,所以會轉院也不奇怪。”
裴行簡面色一白,他猶記得新婚夜我晶亮的雙眼,事后妹妹出事被送到醫院也是一副全心依賴又信任的神色。
他承認是對沈倩有點偏愛,可這不代表他不在乎我,他永遠為了裴氏落魄時無條件站在他身邊的我心動。
只因為一個沈倩,他竟然徹底忽略了妻子的心情。
裴行簡終于在這一刻認識到,究竟誰才對他最重要。
想通后,他重新振作讓助理查一下去查顧黎的就診醫院。
路過花店時,還像個熱戀期的毛頭小子似的買了99朵紅玫瑰,助理這時打通電話,“裴總,顧黎小姐就診的醫院在英資,夫人和小姐也都在那。”
裴行簡不忘囑咐助理帶一車昂貴的補品送往醫院,站在病房門前時他不由得整了整衣領。
可一推開門,裴行簡的表情驟然空白,準備好的說辭也僵在嘴里。
他看到我們女兒身體上裹滿了厚厚的紗布,而我跪倒在病床前流著淚祈求我女兒平安。
裴行簡曾無比滿意自己給了妻女最富貴無憂的生活,所以每每見到母女倆時才都一個個笑瞇了眼。
“阿影,你哭得我心疼。你放心,我找了很多醫生圣手,一定會治好咱們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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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悲傷到頭痛欲裂中回過神,才反應過來是裴行簡找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