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寬心,小蝴蝶現在不哭不鬧的,我到時給咱妹約個頂級心理醫生,然后再帶你去一直很去的粉色海島旅行好不好?”
我僵硬的動了動嘴唇,哭不出,笑不出。
痛苦鋪天蓋地,誰還能帶著恨玩樂?
但我最恨的還是是我自己的無力。
當晚,沈倩的社媒上更新了一條在金碧輝煌的包廂摟著自己‘好兄弟’肩膀的視頻。
點贊過百萬,配文是:
【好兄弟又再一次救我于水火,感動到想嫁了是怎么回事?!?/p>
我從未曾露面的男人手上認出了熟悉的婚戒,是裴行簡。
從不拍視頻照片,從不肯給我留紀念,從不喜歡在任何媒體上露面的男人。
這次破天荒的用企業官號轉發了這條視頻。
評論區都在磕,他也只是回:
【嗯,是好兄弟?!?/p>
一句好兄弟,我信了一年又一年。
哪怕是現在,都為了沈倩把我被凌辱的妹妹和全身水皰的女兒拋在腦后,忙著上網認領兄弟。
我抱著失而復得的女兒,一路打車去了醫院。
站在病房外,我沉默著撥打了業內頂級律所的電話。
“你好,我想問離婚后財產分割占比多少才能獲得女兒的撫養權。”
推開門,鼻尖充斥著苦澀的藥味。
妹妹睡在病床上,全身纏滿了繃帶。
女兒窩在臂彎里,全身貼滿了敷料。
我現在有兩個蝴蝶寶貝了。
裴行簡和沈倩手挽手出現在病房里時,我正給妹妹插鼻飼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