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二樓的雅間內,陸雪衣顯然是有些局促的。
她還是頭一次來這么好的酒樓。
看著陸雪衣微微出神發愣的模樣,陸騁慢條斯理地抬起腳步走近時,又隨口問道。
“你在想什么?”
聽聞此話,陸雪衣漸漸地回過神來。
她仔細思索片刻,還是微不可察地斂下眼眸。
“藺兒還從未來過這么好的酒樓。”
“他也從未……”
相比較之下,陸藺被國公府約束的更多。
又因為他從小便是體弱多病的緣故,陸藺時常被迫留在院中不得外出,更別說品嘗外邊的美味佳肴了。
陸騁倒是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在這種處境下,陸雪衣一而再再而三想起的人竟然還是陸藺。
他不悅地皺起眉頭,眼底閃過一抹沉重的意味。
“你若是早說,我便將他也帶著了?!?/p>
話雖是如此,可陸雪衣還是搖了搖頭:“不行?!?/p>
陸雪衣斷然不可能容許陸藺知曉她和陸騁之間的勾當,她也不希望陸藺被牽扯其中。
“等以后我再帶著藺兒來這種酒樓就是?!?/p>
聽見陸雪衣毫不猶豫說出的這種話,陸騁的神色微變,他的臉色也愈加陰沉。
“你就這么不待見我?”
她豈敢不待見陸騁?
陸雪衣可沒有忘記陸騁的身份。
她現如今還受陸騁的脅迫,自然也不可能違背陸騁的意思去做任何事情。
想到這里的時候,陸雪衣沖著陸騁忙不更迭地搖搖頭。
“雪衣不敢?!?/p>
“世子爺,雪衣只是覺得這種事情太過于繁瑣操勞了,雪衣也不希望您太過于辛辭勞碌?!?/p>
陸騁自然不可能相信陸雪衣的話。
他微不可察地皺起眉頭,神色淡然。
“你最好是這個意思。”
聽到這種說法,陸雪衣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又沖著面前的陸騁賠著笑臉。
“雪衣當然是時時刻刻替世子爺憂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