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衣說著,嘴角揚起一個細小的弧度。
“你來的正好,正因為你來了,他們才會相信?!?/p>
陸藺不是蠢人,聞言會意。
外面守著的人看著陸藺急匆匆來,氣呼呼去,對陸雪衣的態度有了判斷。
“就這么認了?”
云翠閣,周靜云坐在廳內,烏發如云般散在身后。
婢子在身后為她梳發,動作格外小心。
“不認還能如何?她這身份,國公府這些年給她和七公子身份,養著他們,已經是大恩了?!?/p>
當年的事情沒有刻意隱瞞,稍微打聽幾句就能知道。
因而,就連一個婢子都能隨意議論府上的主子。
周靜云自詡守禮,卻不見約束婢子的言語。
她看著鏡中那張姣好的容顏,卻不禁想起昨日看后院看見的景象。
陸雪衣那張臉上,浮現出驚慌時比往日要更驚艷。
“說起來,姑娘您昨天怎么先回來了?婢子昨日采完花,轉頭就不見您了,真是嚇一跳呢。”
昨天天氣好,便說著去采些花回來做香囊。
若非如此,周靜云也不會正好看見那一幕。
“有些累,就先回了?!?/p>
周靜云沒對任何人說起自己看見的。
想起在陸騁面前提起陸雪衣時,他細微的不同以往,周靜云有些介懷。
如今想來,是她多慮了。
要是兩人之間真有什么,陸騁豈會讓陸濤去提親?
“說起來,成婚后我還是六姑娘的嫂嫂,明兒出去一趟,選選賀禮?!?/p>
她說著,從妝匣里取出一支天青色帶流蘇的步搖,在發間比劃了一下。
“花哨了。”
價值不菲的步搖被她隨手丟在桌上。
婢子會意,取出另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