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崔竹自知理虧。
”不該推那江墨白落水。“
說完許崔竹頓感委屈,紅了眼眶。
“他先是江寺卿再是江墨白?!?/p>
“許玉容我還沒說你兩句,你還先哭上了?!?/p>
霧曉白說完可能也是覺得自己剛剛態度有點強硬,軟了語氣到。
“你今日準備的菊花宴呢?我還沒看呢?!?/p>
許崔竹背過身抹了抹眼淚,轉身牽起霧曉白的手。
“殿下,我總是憂心你看不見我,這世間好郎君如江海,我只是爾爾?!?/p>
“崔竹你總是妄自菲薄,你可知世間少有男子如你的品行,家世?!?/p>
許崔竹似是被這番話安撫,用力的握緊了霧曉白的手。
“崔竹可因我因家世欽慕于你,惱了?!?/p>
許崔竹搖了搖頭。
“未曾,家世于為榮耀,也為資本。我為何要因此惱怒于殿下,我若是出生在普通的鄉野農戶,也不可能與殿下結緣?!?/p>
霧曉白似是起了談話的興致。
“許家最近如何?”
許崔竹此時神色晦暗難懂。
“許家在家妹的照料下一切都好?!?/p>
許崔竹對于霧曉白怕過恨過,現在他愛她,不代表他不怕她。那些記憶還存在于他腦海之中,他不會以為她來京都以后就變了一個人。揚州的水都被她染紅了,她現在只是蟄伏起來了。她又想要許家為她做些什么?
許崔竹慶幸于自己現在雖有家主之名,但現在許家很多事情都是胞妹在管理。感情這種東西一牽扯到利益就容易變味,也不是說不好。財帛動人心,世間人因為利走一起,又因為利而散。
霧曉白說完這句也沒再說下去。
園內石桌上擺了食膳,還溫了一小壺酒。周圍迭石作小山,山后一片竹林隱匿其中,一道河流接墻隅。自地風景自成一派。而那些各色盛放的菊花盆栽明顯從別處運來,土質shi潤松散。
“崔竹,來京許久?”
許崔竹答到。
“一月余。”
“這菊花雖美,但不似此處的?”
“回殿下,是小妹對我的一片心意?!?/p>
霧曉白送袖中拿出一長長的檀木盒,里面放這一柄竹扇,扇面上畫著一枝綠竹。
“送你的禮物。崔竹為我準備什么?”
許崔竹還真沒未此準備禮物,本就不是什么節日。按著許崔竹今日設想是兩人喝點小酒溫存一番,但是多了江墨白那個電燈泡。
許崔竹低頭看了看腰間那塊玉佩,似乎是下定某種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