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滿葉黃。
衫芊雨最近時常夢見前世的過往,夢里夢外。她時常懷疑自己真的重活一世了么?那些血腥,骯臟,黑暗真的過去了么?
“圣上呢?”
桃虞像早就預料到她這時會醒一樣。
“回順榮,官家去上朝。順榮要不要回寢宮再歇息一下。”
“不用了,最近是不是要秋狝了”
桃虞聽見衫芊雨說起這個話題,明顯興致高了起來。
“是呢,而且聽說官家回順容您隨行呢,官家對順容您真好。”
衫芊雨面色如雪,嗤笑一聲。
“是很好呢。”
皇子府邸
桌上放著幾封請柬。
五皇叔邀請她蹴鞠,孔鈺邀請她登高,許崔竹邀請她賞菊,江墨白邀請她放風箏。
同樣這次秋狝由他和衫春圄籌備,最主要的是這次祭祀儀式由他進行。
侍從候在一旁等待霧曉白的吩咐。
“這四張帖子都應下了。對了,鶴相公那里如往年一樣備禮送去。”
看這帖子先后順序差不了幾天,幾個人就像事先約定好一樣。明日和孔鈺去云臺山登高,后日上午和江墨白去西郊放風箏,下午去許崔竹家里賞菊,然后是后日是皇族宗親舉辦的蹴鞠賽。
第二日,孔鈺一早就來候著了。然而霧曉白才從床榻上起來,衣衫不整。
“雨兄這未免太過失禮了。”
霧曉白聽見孔鈺的說辭,也聞弦音知雅意。兩人出行,孔鈺自會用兩人第一見面的化名稱呼,也免去一些麻煩。
“兄長。”
聽見這個稱呼,孔鈺的神色恍惚一陣,隨即明白了。
霧曉白穿著豆青圓袍上用銀線繡著葫蘆紋,孔鈺則是穿著石青色大衫,沒什么繡紋,基本是料子本色。兩個人站在一起,一明一暗,真有點兄友弟恭的樣子。
孔鈺和霧曉白乘車至山下,兩人都默契的沒讓侍從隨侍。
兩人從山腳慢慢往往上爬,忽然看見一大高瀑,瀑布上如白云、棉絮,悠悠飄落,連綿不絕。瀑布落下如飛花濺玉,紛紛揚揚,灑入墨綠潭水中。
“將亭,你心如此水?”
“兄長呢,像這水瀑,還是這汪深潭。”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