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辦呢?
已經這樣了。最好的年華和時光,他都耗在了后宅和酒局里。
他現在一把年紀,還能干什么啊!
朝廷不要他了,兒女和前妻趕他回甘州。說得不好聽,很快他就要坐吃山空。
前妻仁義,說愿意每年給一千兩銀子供他生活。可時間久了,萬一不給了呢?
所以他靠山靠水都靠不住,還得靠兒女。
產業給了兒女,兒女有本事經營好,總不能看著他這做老子的一家子餓死。
他和后宅那一撥姨娘們天天打著算盤,算來算去,就算成了這樣:聽兒女話,離得遠遠的,坐等金山銀山。
唐楚君這會子就翻出了時成軒那堆產業地契,似笑非笑,“你全給了起兒和夏兒?就想著等他們經營好了,你再來摘桃子?”
時成軒的心思被揭穿,漲紅了臉,“說的什么話?那哪能呢!我是他們父親,自然事事都得想著他們。”
唐楚君懟,“是事事想著他們,還是事事想靠著他們,你心里有數。我可警告你,產業你給了就是給了。那就是起兒和夏兒的私產,你以后少打主意。”
她一邊懟一邊翻冊子,“嘖,這個鋪子血虧……這個莊子,養這么多人是干什么的?活兒沒人干,領工錢的名冊倒是一堆人……我夏兒虧大了啊。”
時成軒聽得心煩,“你做主母的時候又不管家,成了這樣你沒責任?”
唐楚君:“……”嘿,可以啊,還頂嘴了。
她便是問,“我就做了幾天當家主母,我有什么責任?你們家是你母親和溫姨娘在管家,管成了這樣你賴我?”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鄭巧兒趕緊拉住唐楚君低聲提醒,“你倆現在都和離了,還吵什么?”
唐楚君這才想起,呀!和離了啊!
她就是見不得時成軒,一見就忍不住懟他,無法控制的那種。一時又想,女兒大婚在即,是不能吵吵鬧鬧,傷了和氣,壞了風水。
說起風水,她便是問,“夏兒,你們準備在哪里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