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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5頁）

姜拂月品了一口，面色瞬間僵住，正要說些什么。

出去拿雞蛋的若云回來了，看見她，訝然道：“姜姑娘來了？”

瞥到她手里的茶，若云又笑道：“這不是王爺白日練習用的茶水嗎？”

本來已經不打算喝的姜拂月，又拿起茶嘗了一口。

裴御南神色染上了幾分期盼。

姜拂月放下茶，神色溫和：“王爺茶道，很有天賦。”

裴御南心里有些雀躍，點了點頭：“我也這么覺得。”

雖然他還沒有喝，但被她這么一說，他頓時也想品嘗一口，嘗嘗味道。

還沒等他有動作，他眼前的姜姑娘便翩翩然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滿杯。

她衣袖翻轉，仰頭一口飲盡。

若云驚得上前一步，拿起茶壺晃了晃：“全喝了？”

裴御南神情微愣，看著她，哭笑不得：“別急，慢點喝，你嗆死了，我災星的名頭可要做實了。”

他只是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

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姜拂月馬上放下了杯盞，正色道：“你不是災星。”

若云覷了一眼自家王爺的神情，默默行了一禮，退了幾步后，轉身離去。

裴御南久久無言，姜拂月安慰道：“那些人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聞言，裴御南笑了笑：“我早就習慣了。”

姜拂月默然，自從第一次見裴御南起，他便一直是被人欺負的。

“習慣……”

王爺也坐到了她的旁邊，兩個人的體溫挨在一起，像是相互取暖。

“我常常喜歡閉上一只眼睛，仰頭看著冷宮的天。”裴御南神情溫柔，“閉上一只眼，敵人就會少一半。”

聞言，她被氣笑了。

姜拂月扭頭看他，他臉上還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似乎真的不在乎那些事。

與此同時，她也覺得奇怪，天下人怎么非要把災星的名頭按在他的身上。

裴御南緩緩開口：“明日蘇嬤嬤會來教我如何辨別祥瑞。”

他只知南楚國的圖騰，是龍。

姜拂月看了他一眼，“像姜家的圖騰，便是一角獸，乃大瑞。”

“還有很多其他的大瑞之兆，星云、白象……上瑞又有九尾狐、三足烏、赤雀……”

裴御南聽她講了很多，卻沒有一點困意。

她還講了他出生之時的不詳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