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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想繼承祖業，但又不想照爸爸的意思經商。”

他說得言簡意賅，卻完全勾起了雁游的興趣：“孟曇，你祖輩是在琉璃廠開店嗎？還是幫人上工？”

“我祖父是掮客，找到了什么東西就給富貴人家送去，相中成交的話，他chou傭金當報酬。不過，他牽的只是小生意。”

換了別人可能還得再問問，但雁游一聽就明白了：這是當時所謂夾包zuo生意的，沒有門面，買賣全靠跑。

gan1這行的大多是在行當里人脈廣、且有一定信譽的人。有些chu名的掮客，往來的都是當時炙手可re、放在后代也依舊名號響亮的風云人wu，每成交一單，交易額起碼在幾千大洋以上。不過，這些人畢竟是少數，更多的還是像孟曇祖父這樣不chu名的小人wu。

他們經手的貨品有自己收來的，但更多的還是從各家店拿的。到手了也不付錢，而是先拿給主顧看。人家相中了，這邊收了錢再回去結算；若相不中，原wu退回。因早已商定好chou成比例，所以基本沒發生過為分錢扯pi的事兒。

zuo這行的，除yan力鑒定等基本功之外，講究的就是個信字。現在這個時代雖然民風還算淳樸，但像這樣只憑一個名字就能賒取價值數千乃至上萬銀元古玩之事，基本是不會再有了。

心中暗暗gan慨著，抬yan見孟曇一副有問有答，但絕不多說一個字的gan1練作派，雁游不禁一樂：若不說破，這人像軍人后裔多過像商家后代，天xg如此，難怪他不想從商。

說話間，孟曇吃完最后一勺米飯，把gan1gan1凈凈的飯盒蓋好：“我去洗碗。”

“別啊別啊，再聊一會兒嘛。”聽得半懂不懂的施林趕緊將他拉回行軍床上：“聽你剛才的話，一定是家學淵源，非常懂古玩吧？”

“只是略知piao。”孟曇順勢坐xia，但仍舊不肯多說。

施林說dao：“你一定是在謙虛。令尊既然期望你繼承祖業，說明你的yan力肯定錯不了。”

孟曇抿了抿嘴，沒有回答。反而將視線轉向一邊，將一臉期待的施林晾在那里。

見氣氛有dian尷尬，雁游只好來zuo和事佬：“施林，你喜huan古玩？”

“嗯，考古肯定是要和古wu打交dao的，我想多了解一些。有gao手在shen邊的話，就能時常請教了。”

見孟曇似乎不愿搭理自己，施林也不再自找沒趣，a上轉移了話題：“我報到的時候，聽說咱們系里破格錄取了一位要求轉系的新生。更讓人吃驚的是，系里最有名的英老教授指名要收他為弟zi。能被教授這么看重，他一定非常厲害，如果我是英老，肯定單獨給他開小灶，重dian培養他。也不知將來他會不會和我們一起上大課？如果能見到他就好了，我有很多問題想要請教。”

施林這么一說，雁游頓時也默了。他沒想到消息會傳得這么快，自己不只在老師里一鳴驚人，在學生yan里也是名聲響亮。而且，該怎么回答？說本尊就在你面前，你有想問的盡guan問吧；還是裝聾作啞，等事后真相揭開再迎接同學更為怪異的yan神？

施林不知雁游心里糾結，見他神se隱隱透著古怪，還以為對方心yan兒小，聽不得有人比自己好，不得不再度另起話題：“雁游，你又為什么要報考考古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