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年,裴以青神神秘秘地往家中帶回一位貴客。
他指了指貴客,向我介紹:“娘子,這是我哥。”
我剛想跟著他喊哥哥,卻猛的反應過來,他哥哥,不就是皇上嗎!
我嚇得瞪大了眼,皇上卻爽朗地擺了擺手:“你只當我是尋常人家罷,此次微巡私訪不過是想來嶺南嘗嘗這有名的荔雪糕,二來看看我這不學無術的弟弟。”
晚上月色如銀,我們三人圍坐在桌旁,飲酒作對,回憶往事。
酒過三巡,我也漸漸放松下來,就聽到皇上提起裴以垣的近況。
聽聞他回京后,整日上朝魂不守舍,如行尸走肉一般,皇上實在看不過去,允了柳家的退婚,給他分配到邊疆歷練,怕是此生再難離開邊疆半步。
最后皇上面色酡紅,拍著裴元青的肩膀調笑:“這就是你惦記了六年的姑娘,果真不同凡響。”
我一愣,趁皇上醉酒昏睡過去后,我扯著裴元青的袖子硬要求他給我一個說法。
一抹血紅從他耳根漫開,他訕訕道:“其實多年我曾跟隨海上商隊游過此地,當年我意外墜海,被你所救。”
“當時我已對你動了心,可我再尋來時已聽說你成了親。”
聽著聽著,我的心里也跟著發醉,滿意地睡去。
裴元青將我摟緊,俯身到我耳邊低喃:“兜兜轉轉,我遲了六年。”
“不過好在,你現在成了我的娘子。”
“我定好好珍惜,此生只愛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