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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是我……是我委屈了你。”

他伸出手，卻又在半空中生生停住，像是不敢觸碰她這片干凈的月光。

“我本想一個人走完這條路……可我發(fā)現(xiàn)我做不到?！?/p>

他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幾不可聞的哭腔。

“我怕……我怕你真的不要我了?！?/p>

慕懷初的眼淚，終于決堤。

她猛地蹲下身，不顧一切地抱住了他顫抖的、冰冷的肩膀。

“為什么不早點(diǎn)告訴我？”

“你這個傻子！”

李元棋反手將她死死摟入懷中，像是抱住了失而復(fù)得的全世界，將臉深深埋在她的頸窩，聲音悶悶的，滾燙的液體浸濕了她的衣襟。

“我怕你覺得我陰險，覺得我殘忍，覺得我……臟。”

“更怕把你卷進(jìn)來，這條路太危險了，我不想你出事?！?/p>

慕懷初用力搖頭，淚水混著他的淚水，一片滾燙。

她捧起他的臉，強(qiáng)迫他看著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無比清晰，像是刻在墓碑上的誓言。

“李元棋，你聽著?！?/p>

“從今往后，你的仇，就是我的仇。”

“你的路，我陪你一起走?！?/p>

“無論是刀山火海，還是地獄深淵。”

“我們，一起。”

李元棋怔怔地看著她，眼中的瘋狂和痛苦，漸漸被一種名為希望的微光所取代。

他深深地凝視著她，仿佛要將她的模樣，刻進(jìn)自己的靈魂里，帶到來生。

“好。”

他應(yīng)道，只有一個字，卻重逾千鈞。

“一起?！?/p>

月光下，兩個身影在肅殺的墓碑前緊緊相擁，仿佛要融為一體，對抗這整個冰冷無情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