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癟,卻又無可奈何。
一別多年,他本就沉悶的性子更甚從前。
彈幕只能扼腕嘆氣。
沒過幾天,我遇見了南兒。
十年過去,他已經是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樣。
身姿挺拔,面容冷峻,長得和我有八分像。
見到我,程南微微低頭,行了個禮。
然后離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
他想起什么,轉頭說。
「昨夜剛下了大雪,路上地滑,娘娘還得當心。」
我笑著點點頭。
身旁的青竹彎著眼跟我說:
「太子殿下人可特別謙遜溫和,上次我們幾個宮女在樹上掏鳥蛋,有人摔了下來,斷了腿。」
「太子剛好經過,送了身上備著上好的膏藥,幫著忙把人送回了房里。」
我若有所思。
看來這些年來,程淮沒再把南兒教壞。
總算讓我松了心。
「是嗎?」
「對呀對呀,這點可真跟陛下大相徑庭呢,現在好多人都巴不得太子快點……」
自知失言,她忙住了口,跪了下去。
「眾心所向,我沒必要怪你。」
我輕描淡寫道。
「為君不仁,這是他應得的。」
經過勤政殿門口。
里面傳來大聲的吵鬧。
筆墨硯臺被掃落在地的聲音。
「你對不起我母親!更對不起這天下人!」
「落到如今孤家寡人、親臣背叛的下場,都是你自找的!」
殿門被推開,程南冷冷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