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陽挑眉,理解兄弟的苦楚,畢竟他和他一樣有苦楚。
“實在不行,哪天你和硯之挑明吧!”賀陽鼓勵道。
陸逍搖搖頭,“我不能這么做,這樣會干涉到蘇晚的事業,我必須尊重她的選擇。”
賀陽望著他眼底的克制,想到今天蘇晚在演講臺上的專業魅力,事業成就了現在的蘇晚,他相信蘇晚絕對不愿再次步入婚姻,成為家庭主婦。
“遇到好的,你也可以接觸看看。”賀陽不由勸了一句,他也不想好兄弟空等一場。
“你要能做到再來勸我。”陸逍苦笑一聲。
賀陽語塞,一時兩個人都沉默下來。
此刻,慕悅酒店頂層的電梯旁,高洋說道,“顧總,記者那邊已經在等候您的個人采訪了。”
顧硯之點了點頭,想到什么,他摸向了胸前的西裝袋,拿出里面放著的金絲眼鏡戴上。
采訪廳樓層的電梯緩緩打開,記者們的閃光燈立即密集地閃爍起來。
顧硯之整理了一下領帶,鏡片后的目光透著矜貴優雅的笑意,邁步走向了早已布置好的采訪區。
“顧總,感謝您抽出時間接受采訪。”為首的女記者率先遞過話筒,極其專業地詢問,“關于顧氏基金會議上提到的覆蓋范圍和具體資金分布情況,可否再具體和我們分享一下呢?”
顧硯之從容落座,“目前計劃首批覆蓋全國14個省份的偏遠縣區——”
記者們都非常有耐心地等他回答完之后,接著一位記者緊隨著提問,顧硯之從容且有耐心地回復各媒體的提問。
轉眼二十分鐘過去了,有工作人員過來表示采訪時間結束。
有位女記者話鋒一轉,語氣里多了幾分八卦,“顧總,聊了這么多工作,大家也很關心您的個人生活,畢竟您現在是公認的青年才俊,自您和蘇晚博士離婚后,一直沒有傳出穩定的感情消息,不知道您對未來的感情生活有什么規劃呢?”
這個問題拋出后,現場出現了幾秒的安靜,所有鏡頭都聚焦在顧硯之的臉上,高洋剛想上前打圓場,替老板解圍,就看見顧硯之優雅地推了推鏡框,“感情這種事情,講究順其自然。”
“那您心中有偏好的類型嗎?”另一個女記者忙追問,“比如像沈婉煙小姐那樣的藝術天才?”
“顧總,您有想過與蘇晚博士復婚嗎?畢竟你們有一個共同的孩子。”一個男記者拋出更犀利的提問。
連續的幾個問題,讓現場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幾秒。
所有人都在等顧硯之的答案。
畢竟他和沈婉煙那曖昧不清又宣之于眾的關系,明眼人都看得出,可他與蘇晚雖然離婚了,他又如此不遺余力地資助蘇晚的事業,如今又在公益項目上公然上臺露面,難免讓人浮想聯翩。
“大家對基金會有疑問,我很樂意繼續解答,至于我的私人生活,就不占用公共資源了。”
顧硯之說完,站起身,鏡片下的目光明顯泛起了冷色。
記者們縱然好奇,也絕不敢再追問下去了。
離開采訪區時,高洋低聲道,“顧總,抱歉,剛才我沒能阻止記者——”
“無妨。”顧硯之摘下眼鏡,重新放回西裝口袋,眼底的冷意消失,顯得深邃且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