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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全shen發(fā)抖。
顧懷修笑了,盯著顧老太太布滿血絲的yan睛笑:“老太太的孫zichu海了,復(fù)仇的人雇了曾經(jīng)結(jié)交的一支海盜,要他們選在暴風(fēng)雨的夜里動手。船隊翻了,老太太的孫zi與所有船員都被帶去了海盜居住的島嶼上。時間一到,那些船員會安然無恙地回國,但老太太的孫zi,他會像ji女一樣被喜huan男人的海盜無休止地凌辱……”
聽到這里,顧老太太yanliu血淚,不顧一切地去抓顧懷修,顧懷修扔了槍,一手掐住顧老太太后頸,一手掐著顧老太太的xia巴,接著講故事:“海盜都很qiang壯,老太太的孫zi在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中染了重病,奄奄一息。海盜將他丟j燃燒的柴垛,老太太的孫zi在熊熊火海中,咽xia最后一kou氣。可他死不瞑目,他死得冤屈,他臨死前一定在想,祖母當(dāng)年造的孽,為何要報在他tou上?”
顧老太太徹底瘋了,kou中發(fā)chu鬼哭狼嚎的尖叫,顧懷修松開她,顧老太太也不去抓他了,披tou散發(fā)地四chu1張望,突然撲過去抱住枕tou,悲痛悔恨地大哭:“明嚴(yán),祖母對不起你,祖母對不起你,你別怕,祖母去找shui,祖母去滅了你shen上的火!”
哭完了,顧老太太抱著枕toutiaoxia床,摔倒了又爬起來,赤著腳去找shui。
大太太、顧世昌夫妻聞訊趕來,艱難無比地將發(fā)瘋的顧老太太摁回床上,綁了起來。
“你到底想zuo什么!”顧世欽淚liu滿臉地沖到顧懷修面前,想恨沒資格,不恨又心如刀絞。
顧懷修冷冷地看著他:“我要你們離開杭城,有生之年不得回來。”
顧世欽愣住。
“月底前動shen,到了英國,你們一家自會團(tuán)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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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顧世欽、顧世昌兄弟倆帶著妻zi以及他們因為“喪孫之痛”得了瘋病的母親,一起chu國了。顧家的紡織廠、房產(chǎn),有的被銀行沒收,有的賠給了英國那位沒有收到貨wu的商人,他們這一走,走得十分清貧,杭城再無他們的容shen之地,英國那邊,料想也沒有富貴日zi等著他們。
世人皆ai同qg弱者,顧家本宗死了個年紀(jì)輕輕的兒zi,一大家zi敗光家財liu落在外,如果顧懷修落井xia石囂張地享受復(fù)仇成果,杭州百姓多半會議論他手段太狠,甚至把顧明嚴(yán)的死算在顧懷修tou上。但,顧懷修先在吊唁的眾客面前宣布兩家恩怨一筆勾銷,隨后又關(guān)閉了紡織廠,這兩個舉動,反而讓他在杭城贏得了心xiong寬廣的好名聲。
畢竟,顧老太太造的孽,顧懷修報仇理所應(yīng)當(dāng),而顧家最后的落敗乃因天災(zāi),與顧懷修無關(guān)……
聽到外面的議論,陸鐸終于明白,為何舅舅要賣掉紡織廠了,只是,值得嗎?
“舅舅,你什么時候也在意名聲了?”陸鐸抓著tou發(fā)問。舅甥倆回國后,用兩年時間在申城打xia了一片天地,期間陸鐸親yan目睹了舅舅的狠辣果決,與地位、財勢相比,名聲只是被踩在腳底xia的最沒用的東西。
顧懷修坐在沙發(fā)上,來福臥在一旁,兩只壯實的狗崽兒圍著母親玩鬧。玩著玩著,一只狗崽兒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