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燼薇眼睛都腫了,小心翼翼抱住他,發現沒有被推開,又大膽地抱更緊,賀聿琛回抱住,摸著孟燼薇肩胛骨凸起的后背。
他順著摸下去,抵著孟燼薇的腰,將他們二人緊密地貼在一起。
孟燼薇感受到賀聿琛劇烈跳動的心臟,鮮活有力。
還有炙熱又克制的吻。
想把彼此都融進血脈,想吞進肺腑,想刻進骨血。
賀聿琛和她十指相扣,摸著她的中指,在一年前那場燒盡了過往和現在的火焰里,也許唯一留下的,只有孟燼薇來不及取下的素銀戒指。
他將這戒指從孟燼薇手指上摘下,隨意把玩著,最后收進自己兜里。
孟燼薇有些不舍,但順從地沒開口挽留。
賀聿琛發動車子,回了別墅。
他一路吻著孟燼薇,從車庫,踉蹌地跌進客廳,壓著她在玄關柜上縱情地親吻,分開一年,仍舊無比熟悉。
熟悉到仿佛在探知自己的身體。
賀聿琛聽著耳邊孟燼薇的輕喘,問:“我是誰。”
“賀聿琛。”孟燼薇輕泣,“你是賀聿琛。”
她早就不是最初,分不清心里喜歡誰的孟燼薇了,只是這些,賀聿琛都不信。
孟燼薇伏在他肩頭,第一次哭個不停。
細弱的聲音像絲線,纏繞進賀聿琛的心臟,然后緩緩切割。
他沉默地抱起孟燼薇進了臥室,衣服脫了一路,被賀聿琛踩在腳底,他衣冠齊整,神情冷峻,只有火熱的吻,落在孟燼薇唇上身上。
葬禮過后,風平浪靜。
孟燼薇和賀聿琛過了一段時間如默劇一樣的日子。
除了在床上,他會一遍遍讓孟燼薇叫他的名字,其余時候,基本不會和孟燼薇講話。
孟燼薇也沒地方去,一心一意想在這段由賀聿琛掌握了期限的日子里,把他的身體照顧好。
賀聿琛倒是不喝酒了,只在她身上發泄使不完的欲望以及怨氣。
這天,北城進入酷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