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收到消息的時候,心中的疑惑并不比謝云笙少多少。
她也沒明白自已怎么就被太后盯上了,她最近做的事情雖說有些鋌而走險,但是說白了和太后牽扯不上一點兒關系。
若說是因為得罪了謝敏敏被太后找上的話,那未免也有些不現實了。
太后是不會縱容謝敏敏做出這樣的事情了,更別說為了謝敏敏來敲打自已的。
“哼,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已做了什么事情惹了太后她老人家不快吧,我可是很樂意瞧見你被太后責打的。”
謝敏敏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意,瞥了一眼裴音,悠然自得的靠在馬車的一邊。
太后吩咐謝敏敏過來帶人進宮,好顯得沒有那么突兀,顯然是怕被外人猜忌一點什么。
謝敏敏雖然心里有點兒不樂意,但是太后的意思她也不敢不照做,只能勉強答應了下來,最后不情不愿的和裴音坐一輛馬車進宮。
只是她有意離裴音遠遠的,整個人都快要貼在馬車的邊上了,看的裴音有些發笑。
“難不成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妥當的地方,這才讓敏敏郡主離我這么遠?”
裴音和謝敏敏的孽緣持續了十幾年,兩個人從小就被外人拿來比較。
裴音自已倒是沒什么,可她就喜歡看見謝敏敏比不過自已氣的跳腳的樣子。
對于謝敏敏在及笄那天宴席上對自已的羞辱,裴音并不多記仇。
更別說謝敏敏給的那個金子,讓她手里多了不少本錢,后續救治祖母的時候也派上了大用。
非要說起來的話,她可能還要感謝一下謝敏敏對自已的幫助。
“呵,你身上一股子窮酸味道,我才不惜的靠近你。”
謝敏敏冷笑一聲,偏頭過去不理會裴音。
馬車停在了宮外,守門的將士照例上來詢問,謝敏敏心情本就不好,在馬車里大聲呵斥了一句。
“大膽,本郡主的馬車你們也敢在這里盤問?不知道太后娘娘早就許了本郡主的馬車不必查問的么!”
“郡主恕罪!”
謝敏敏的壞名聲顯然所有人都有所耳聞了,外頭的將士根本就不敢怠慢,當即就行禮告罪,生怕真的惹了這個祖宗不高興,一會兒連帶著自已也被罰一次。
“罷了,今兒個不同你們計較。”
雖說太后給謝敏敏準了特權,可是這里畢竟是皇宮,馬車是絕對不可能進去的。
自有宮女上來幫謝敏敏打了車簾子。
守門侍衛低著頭,卻沒想到看到除了謝敏敏還有一個人從馬車里走了出來。
“郡主,這……”
“呵,本郡主帶人進來,還用的你來問?”謝敏敏冷笑一聲,“你今兒個話這么多,怎么,太后娘娘的旨意你也要去當面問個清楚么?”
聽到這話,那侍衛更是惶恐告罪,哪里還敢多問一句話。
他就是有八個膽子,也不敢插手管太后的事情啊!
“郡主,軟轎已經在里頭等著了,請郡主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