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瞪大了眼睛。
她不是沒有接觸過銀票,自然是能夠看得出來的,折疊銀票的數(shù)量并不少,至少有千兩銀子,這銀子的數(shù)目不像是隨手能夠拿出來了。
既然有東西給她,貴妃自然和太后一樣都是有所求的。
太后求得是她和謝敏敏的關(guān)系修復,日后不要為難謝敏敏。
貴妃求的是什么?
“你也不必緊張,本宮如今已經(jīng)是寵妃,這點兒銀子在本宮這兒根本算不得什么東西。”
貴妃慵懶的玩弄著手里的葡萄,面上卻忍不住露出幾分愁容來。
她如今已經(jīng)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貴妃,皇帝的寵愛,榮華富貴的生活,她已經(jīng)全都有了。
唯一擔憂的,便是那個纏綿病榻的五皇子。
“本宮的兒子如今的身姿,想必謝家那小子都告訴你了,本宮別的不求,只求能夠穩(wěn)住這孩子的病情,保住他的性命,直到把你師父從皇后那個賤人的手里救出來。”
提到皇后,貴妃臉上的戾氣頓時加重了幾分,她手上一個用力,葡萄的果肉頓時被壓扁了,汁液順著她細白的手腕往下滑落。
邊上的宮女很快就上前,拿著shi了水的帕子,仔仔細細的幫著貴妃把手擦干凈。
貴妃提到皇后的時候如此的失態(tài),便可以想到她心中對險些害死自已兒子性命的皇后有多么重的恨意了。
“貴妃娘娘,民女雖然略懂醫(yī)術(shù),卻也不能夠保證能夠治好五皇子的病癥,只能先看看五皇子如今情況到底如何,再做決斷。”
聽到這話,貴妃臉上有一瞬間的凌厲,眼神如同刀子一樣的瞥向裴音,嚇得裴音不自覺的低頭。
看來謝云笙說的倒是沒錯的,貴妃最在乎的就是這個兒子,若是這個孩子出了什么差錯,只怕貴妃會遷怒不少人。
可是現(xiàn)如今貴妃顯然也沒有別的法子了,所以雖然對裴音的態(tài)度有些不滿,最后卻還是妥協(xié)的點了點頭。
“本宮知道你的意思,你畢竟不是你師父,若是能夠幫著五皇子穩(wěn)定病情,本宮自然也大大有賞……實在是做不到,本宮也不會為難你的,你切放心吧。”
貴妃深深嘆了一口氣,勉強控制住心里的不安,對邊上的宮女吩咐一句。
“你帶著裴姑娘去見五皇子吧,裴姑娘要做什么,你們只管配合著就是了,不許拖延。”
“是,貴妃娘娘,奴婢知道了。”
宮女應是之后,便上前領(lǐng)著裴音,去了五皇子的寢宮。
按道理五皇子這樣年紀的皇子,是要離開母妃單獨居住的,但是五皇子是個特例,他的身子骨實在是太差了。
若不是這么些年下來貴妃細心調(diào)養(yǎng),只怕早就沒有了性命。
再加上皇帝也憐愛這對母子,所以特準五皇子不必搬出去單獨居住。
聽聞皇后還一度對這件事情很是不滿,可是最后還是被太后出面將這事兒給定了下來,皇后也就不好繼續(xù)說什么。
畢竟二皇子的身子骨可是好的很,和五皇子比不了。
思及如此,裴音也不免覺得皇后有些因小失大了。
三年前,因為壽宴的事情,皇后得罪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