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男人瞧見出來的掌柜的是個看似年紀(jì)不大,身量纖瘦的姑娘家,頓時(shí)氣焰更加囂張了幾分,口不擇言起來。
裴音聽到這話,眉眼一挑:“這位大哥說笑了,女人怎么就沒本事了呢?這鋪?zhàn)游沂菓{借自已本事開的,難不成你的意思是,來我鋪?zhàn)永镔I東西的夫人小姐們也是沒本事的?”
“若是瞧不起女人,大可別來女人開的鋪?zhàn)永镔I東西。”
兩句話下來,那吵嚷的男人瞬間被邊上的一個身材壯碩的婦人給擠開了,他還想爭辯幾句,但是很快便瞧見了在場有不少的人都盯著他看,心里有些發(fā)憷,不敢開口說話了。
“話是這么說,可是掌柜的,這樣式你用的金玉閣的,那以后萬一給我們?nèi)锹闊┰趺崔k?”
“是啊是啊,我可是在大戶人家做活的,萬一被人瞧見我用的首飾和主子的樣式一樣,我只怕是要被打出去的。”
“對啊,掌柜的,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啊!”
“諸位莫要著急,今兒個我特地將金玉閣的首飾帶來了,日后金玉閣的首飾我也會放在鋪?zhàn)永铮m然不對外售賣,也給大家瞧瞧,我們鎏金閣首飾的花樣子,都是我一個人所畫,和金玉閣的絕對不相同。”
聽到這話,身后的綠珠捧著手里的盒子往前走。
盒子里滿是金玉珠翠,在場有些有見識的婆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確實(shí)是金玉閣的東西,我們家主子也是買過的。”
“可這樣又如何,金玉閣那么多的首飾,難不成掌柜的都能買過來放在鋪?zhàn)永铮俊?/p>
人群之中又有人叫嚷開來。
這顯然便是對方派來起哄的人,裴音心知肚明,面上不顯。
“日后若是有人發(fā)現(xiàn)我們鋪?zhàn)永锏臇|西和金玉閣的東西一樣,我愿意給百兩銀子作為嘉獎。”
“今日之事只是謠傳,諸位想想,我不過是來京城行商的小小商人,又是女子,若是當(dāng)真偷了金玉閣的花樣子來開首飾鋪?zhàn)樱墙鹩耖w的人如何會放過我?”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金玉閣能在東街立足,背后自然是少不了人撐腰的。
那些權(quán)貴若是想要針對她這么一個小小的首飾鋪?zhàn)樱梢哉f是直接出手就好,沒必要同她廢話。
“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
“是啊,那些富貴人家哪里會和我們掰扯這么多,若是鎏金閣的東西真的是偷了金玉閣的花樣子,只怕早就被金玉閣的人給送官了。”
“也不知道是誰說起來的,我也是正巧聽了一嘴,心里害怕了。”
“是啊,最開始是誰說的?好像是葉家娘子?”
眾人心中的疑惑又消了幾分,就在這個關(guān)頭,裴音笑著同眾人說道。
“今兒個鬧出這些事情,害的大家跑一趟,也是我的不是,沒有及時(shí)出面解決。”
“你吩咐下去,今兒個在鎏金閣的買首飾的人,每個人額外送個耳墜子,權(quán)當(dāng)做對大家的補(bǔ)償!”
一聽說有東西送,不少人躍躍欲試。
這鎏金閣的東西雖然肯定沒有東街那邊貴,可也算不上廉價(jià),自然不可能大手大腳的往里頭買。
難得有這樣的好機(jī)會,怎么會放過?
雖然有部分人對裴音的解釋心有疑惑,但是也有不少人興致沖沖的進(jìn)去采買東西。
雖說送個小小的耳墜子可能會虧點(diǎn)兒銀子,但是至少平息了這次的風(fēng)波。
管事的不由的抹掉了一頭汗珠子,嚇得直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