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夫人下定了決心,揮退了顫顫巍巍跪著的丫鬟,眉目凌冽。
“可夫人,小姐那邊……”
嬤嬤愁著臉詢問。
小姐被那盛家少將軍迷了眼,只怕是會同夫人鬧起來。
“……為了她的終身大事,為娘也只能狠狠心了。”
常夫人不由嘆氣,只希望女兒長大以后能夠明白自已的苦心呢……
……
不過兩日,常夫人就來了信給盛家。
雖說世家之間言語諸多機鋒,自然不可能明著拒絕,可話里話外都是暗示這樁婚事黃了,沒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只說是請了大師說兩個孩子之間沒有正緣。
“話說的倒是好聽,還不是瞧不起我們盛家!”
盛夫人氣的將那信給撕了,丟進了火盆里泄憤。
那星星點點的火星揚起,盛夫人想到了裴音那天在佛寺里的所做作為,心中只覺得更加憤怒。
一邊的盛郢也是忍不住眉頭緊鎖。
這次,裴音真的太過分了。
以往的諸多事情,他看在自已也有做的不妥當的地方,權當做沒發生過,但是這次的事情,關乎到盛家上下,裴音居然只因為一個人的任性,就毀了這樁婚事。
如此一來,非但他不能在鸞兒出嫁之前定下婚事,連帶著鸞兒的嫁妝也少了長嫂的添妝!
常家的人倒是沒有誤會了盛家,盛夫人怎么想的不知道,但是盛郢確實是覺得自已未來的夫人有義務為了自已的妹妹帶上一份嫁妝。
他可不覺得用女子嫁妝有什么不對的,嫁過來了便就是他盛家的人,既然是一家人,還分什么你的我的?
不都是盛家的。
他想的這樣理所當然,自然是離不開盛夫人對兒子的教導。
或者說,盛郢這種剛愎自用,驕傲自滿的性子,就是盛夫人作為母親一手栽培出來的。
此時的盛夫人還沉浸在怒火之中,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已的兒子已經被自已徹底養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