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蟬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她聽懂了盛鸞的話,也發現盛鸞對二皇子的了解遠遠比自已清楚不少,對二皇子不報一點兒妄想,虧得秋蟬平日里瞧著盛鸞在二皇子面前的樣子,還以為這位盛家大小姐對二皇子情根深種……沒想到一切都是假象!
“事到如今,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這件事情你去辦,別人做我總是不放心,而且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夠讓二皇子的人發現端倪,他手底下應該還有安排幾個人在這監視我的動作,我相信你知道該怎么做。”
盛鸞的目光打量著面前的丫鬟,壓低了幾分聲音,聲音里面充滿了威脅。
“你知道的,如今你和我是一根繩子上頭的螞蚱,我要是出事了,你也不會有啥好日子。”
“還不如一心扶持著我成了二皇子妃,到時候你自然也會有好日子過的。”
“……是,小姐,奴婢知道了。”
秋蟬沒有思索多久,這些事情她還是分得清好歹的。
雖說和盛鸞做事,無異于與虎謀皮,而且盛鸞讓她做的還是這樣危險的事情。
但是事到如今,也沒有什么別的辦法了。
她只能夠點頭答應!
還好,那個令牌的樣子,二皇子那邊沒有人見過,裴音平日里也從來不讓它出現。
所以仿制起來還算是得心應手。
……
在裴音去官府過了戶籍以后,她的戶籍就落在了姜家的名下,并且成了姜夫人的女兒。
雖說外頭的人都知道裴音是怎么回事,她從前在教坊司的三年,注定會成為她抹不去的歷史和傷疤,但是至少面子上,她不再是那個低賤的下人。
“可惜你的生母如今一點兒下落也沒有,我瞧著你的面目很是貴氣,想必你的生母父親也不一定就是那盛家所說的鄉野村婦。”
從官府里出來,姜夫人拉著裴音的手,眉目之間有幾分憐愛。
越是感受到了姜婉兒的不識好人心,姜夫人就對裴音越發的親近。
她從姜老夫人的嘴里知道了裴音這個丫頭,為了報答將軍府對她的養育之恩,甚至愿意自已替代盛鸞去教坊司那樣的地方成為最低賤的奴婢三年,這是怎么樣的苦楚啊!
甚至就是因為將軍府養育了她,甚至于現如今所有人都以為當初刺破壽圖的人是裴音,覺得她就是自作自受,她也從來沒有想著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只是利用了這件事情,脫離了盛家,徹底和盛家撇清了關系。
“許是我們二人沒有母女緣分吧,我當初倒也問過盛小姐,不過她只說是個鄉野村婦,早就已經過世了,旁的我也沒問出來什么。”
對于自已的生母,裴音并不是沒有過好奇。
可是從前詢問盛鸞的時候,她只說是不堪入目的鄉野村婦,甚至還會毒打虐待自已,惹得盛郢和盛夫人心疼不已,更不許裴音在盛鸞面前提起一點兒生母的事情。
所以裴音后面也不問了。
她看清楚了盛鸞的伎倆,她若是不想要告訴自已,自已也打聽不到一些什么。
“沒事兒,我們姜家也算是人脈廣,日后托人到處問問,總能夠打聽到一點兒消息的……”
姜夫人拍了拍裴音的手,正想要拉著她上馬車,卻看見了不遠處朝這里看著的某個熟悉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