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盛鸞的聲音很是歡快,帶著一種相見的喜悅,可裴音心里卻知道這不過是她用來偽裝自已歹毒的面具罷了。
小跑著走上前來,盛鸞很是親熱的拉著裴音的手,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能被邊上的人聽見。
“姐姐今兒個怎么一個人在這里看花燈?沒有和別人約好嗎?”
裴音心想自已這不還帶著丫鬟嗎?怎么就算是一個人了,不過也懶得和盛鸞掰扯,直接了當的甩開盛鸞的手,冷冰冰的開口。
“沒有,勞煩大小姐關心了。”
說完就要走,可盛鸞的手卻像是陰魂不散一樣,又再次抓了上來。
“姐姐難道沒見到白公子嗎?白公子說了他今兒個約姐姐看花燈來的……哎呀,都怪我嘴快,姐姐別怪我呀。”
盛鸞說完,像是小貓兒一樣的低了低頭,露出一份懊惱的神情,這副可愛乖巧的模樣,任憑是誰看見了都舍不得責怪。
可偏偏盛鸞卻用這樣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當眾點出了裴音今兒個和別的男子相約一同看花燈的事情。
花燈節這樣熱鬧的節日自然也是京城中男女相會的好時候,不少有情的男女會相約在這一日一同看花燈,這也是慣例了。
“大小姐你可不能在這胡說八道,我們小姐什么時候和那什么白公子約了看花燈!”
都不用裴音開口,綠珠就率先跳出來維護裴音,她往前一步有些氣惱的瞪著盛鸞。
“姐姐,我不是故意這么講的……可能是可能是白公子還沒有告訴姐姐吧,又或者是他想給姐姐一個驚喜。都是我嘴快,這下白公子該怪我了。”
綠珠心直口快心眼兒沒有盛鸞那么多。
盛鸞這話可以說是將綠珠原原本本堵了回去。
不知道?不知道也正常啊,因為白公子想給裴音一個驚喜嘛。
只是這話聽在旁人的耳朵里,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兩個人之間的關系若是不夠親密的話,男方又怎么會想著給姑娘家一個驚喜呢?必然是已經到了私定終身談婚論嫁的地步才會如此。
今日在街上看花燈的不僅只有平頭百姓,也有不少達官貴人家中的少爺小姐,所以此時周圍已經有人看著裴音開始議論了起來。
“這不是裴音嗎?聽聞之前將軍府有意給裴音相看周家的婚事,只不過周家似乎不太滿意,最后這事兒也沒成,這白家又是哪一戶人家?倒是沒聽說過。”
“我也沒聽說過,想必不是什么顯赫的,人家也是就裴音如今的身份,能嫁出去就不錯了。”
“我倒是聽說過,這少將軍最近認識了一個書生,聽聞是進京趕考的,好像就姓白。”
“一個落魄人家的書生連進士都不是,呵呵,這樣的人家倒也和裴音的身份相配!”
周遭的議論聲或是疑惑或是奚落,大都不懷好意的沖著裴音看了過來。
這便就是盛鸞的目的了。